头对陈声道,“换拖鞋干什么?给我回现场去看人抓到没,有啥事及时通知我。”
“啊?哦!”陈声刚脱了鞋,正在鞋柜中仔细挑选拖鞋上自己喜欢的小动物,被一训斥,鞋子穿得飞快,一溜烟就跑出门去了。
等江严回过神,白砚苏已经换好了拖鞋,自己扶着墙边正慢慢往客厅沙发走去。
“慢点。”江严一边吩咐一边绕过白砚苏,将防尘布一把扯了下来丢在脚下,指着沙发旁的吊椅,“你坐这边,脚可以吊着。”
“好。”白砚苏小心地靠着墙根挪步,看着脚下的小猪一动一动的,觉得甚是有趣,不禁莞尔。
“笑什么?”白砚苏一抬头,正对上江严那双凌力乌黑的双眼,他蹙着眉头辩解,“我可不是变态,这都是我姐的杰作。”
“我也没多想,江警官。”白砚苏任由江严把他搀扶到吊椅上,待稳稳当当坐下后,发现这边的景色相当优美。
他的左手边是干净明亮的落地窗,窗外有一个像小花园一般的阳台,此时正值阳光充足耀眼,照的人好生舒服。
白砚苏从没想过有生之年会到别人家做客,也没预料到会被某人保护到放在家里,一切发生得很奇妙,却很令人莫名的舒心。
“多谢。”白砚苏对江严道。此时他的态度好转了许多,没有了初见时的针锋相对,但语气也没有多亲切,在江严听来还是那种平淡的像白开水似的语气。
“你们有文化的人都这么矫情的吗,你今天不是跟我说过了?”江严平时在队里嘴欠惯了,所以跟正经人相处碰壁两次之后终于学会了讲大白话,“我早知道了。”
果不其然,正经人果然不反感这种大白话的方式,反而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看他做事。
十分钟内,江严进进出出好几回,一会将防尘布丢进洗衣机里,一会又将茶几和餐厅的所有灰尘都擦掉,一副勤快得不得了的模样。
“你家里平时没人住吗?”白砚苏问道。
“没有,我一般住队里,周末回时尚小区换洗衣服,这个房子只有我姐偶尔来造作一下,喝茶或者party。”
江严终于忙完了,他泡了一壶茶在白砚苏身旁的沙发旁坐下,眼底意味不明,“现在,我要找你算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