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荒唐依稀可见。
他用指尖揉了揉太阳穴,漆黑的眸中泛起凌人的寒意。
是他大意了,没想到一个小小的扬州知府竟敢给他下药。
用的还是西域特制的情毒,除了男女欢好之外,暂时无药可解。
呵,看来扬州知府为了让女儿飞上枝头做凤凰无所不用其极。
居然敢把主意打到他头上,真是活腻了。
他抬眸扫了一眼地上女子的贴身衣物,不自觉回想起昨夜的疯狂,漫不经心地转了下玉扳指。
简短的叩门声响起,他淡淡启唇说了句:“快点给孤滚进来。”
闻言,暗卫墨羽推开门,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
都是由于他的疏忽,虽然仔细检查了每一道膳食,却忽视了殿内的熏香,才让殿下中了奸计。
“殿下要打要罚,属下绝无怨言。”墨羽恭敬抱拳。
萧熠斜睨着他,日光映照在他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庞上,一半在明,一半隐藏在黑暗中,蕴含着不易察觉的危险气息。
“按军规处置,把祝辛喊来,你可以滚了。”他用冷漠的声调说道。
“属下遵命。”墨羽立即转身离开。
待人走后,萧熠余光瞥见散落的衣物间有一枚青玉耳坠,他俯身捡起置于掌心中,慢悠悠地收紧指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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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阳光正盛,昨夜的雨气逐渐蒸发,地上偶尔出现一滩积水,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男人身着一袭玄色暗纹蟒袍,领口处用金丝线绣着祥云纹。
他于庭院中负手而立,优越的骨相完全挑不出一丝瑕疵,眉眼凛冽,郎艳独绝。
“人在哪。”他懒懒地掀开眼皮,手里把玩着那枚青玉耳坠。
祝辛从暗处现身,恭敬行礼,“回殿下,知府宋子安以及宋小姐已经被押入地牢,等候殿下处置。”
祝辛停顿了一会,接着往下说,“宋子安求您饶他女儿一命,他愿意散尽家财来换。”
“哦,是吗?”男人轻嗤一声,嗓音里满是戏谑,“就他那点银子,孤还看不上。”
他收紧手上的力道,唇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可惜孤只擅长杀人,他恐怕要失望了。”
祝辛点点头不置可否,惹到殿下,这宋家父女算是有来无回了。
东临国谁人不知,殿下手段狠戾,杀伐果断,不近女色。
趁着殿下南下巡查,宋家父女还非得上赶着找死,真是咎由自取。
他骨节分明的指节攥着那枚青玉耳坠,一双如寒潭般眸子微微眯起,薄唇慢悠悠吐出几个字:“备马,他们父女的命,孤亲自来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