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东西,”桑译霆满意至极,捏着透明的小小药瓶在桑萋萋眼前晃了晃,“看到没?你注定是我的人,跑不掉。”
桑萋萋不语,垂望着桑译霆手里可以掌控她生死的红色颗粒,低敛了眉眼。
客厅安静下来。
房门被敲响,一虎背熊腰,保镖打扮的男人大踏步进门,弯腰同桑译霆轻声耳语了一番,并将一份资料递至桑译霆手中。
桑译霆看也没看便扔给了桑萋萋。
“这是我亲妹妹叶柠生平的全部资料,你拿下去熟悉熟悉。今晚好好休息,明天二哥哥带你回家。”
随即冲雅菲痞笑挑眉。
“你,再去给我找两个骨奴过来,我要干净的,还要……香的。”
“是,二哥哥/霆二爷。”
桑萋萋和雅菲同时应声后退出门外,一左一右,分道扬镳。
桑萋萋回到骨奴房,单手撑额,坐在桌前将桑译霆给她的资料认真翻看了一遍,并做了简单的总结——
叶柠,十八岁,柔软娇弱。
出生不到三个月就和做小三上位失败的妈妈一道儿被赶出桑家,回到妈妈的家乡马来国,在马来国最偏僻的海岛长大。
五岁时,妈妈去世,留下叶柠和外婆相依为命。
没有父母的叶柠总是独来独往,极少与身边的人交往沟通,生活安稳平淡,认识了解她的人不多,模仿起来并不困难。
资料的最后,是一个巴掌大小的透明塑料袋,里面有几缕头发和指甲的样本,还有一张叶柠外婆的照片。
老人眼神浑浊,笑起来慈祥和蔼。
桑萋萋将塑料袋认真细心地收了起来,其他资料熟悉后一把火烧成了灰烬。
扶南的夜晚深深且沉。
入睡后,桑萋萋一如往常,又梦到了那对灰蓝色的眼睛。
但这晚不一样,她看到了眼睛的主人,长了张和瞿胤一模一样的脸。
梦里的她惊恐地瑟缩在一个矮柜里,透过虚掩的缝隙颤抖着往外看——
彼时的瞿胤还是少年模样,身高却已十分逼人,站在距离桑萋萋不到五米的门外,身后是一群手持枪械,全副武装的男人。
然后她听到瞿胤背对着月光冷漠下令。
“把他们,全都杀了。”
“不!”
桑萋萋从梦中惊醒。
汗水浸湿了她轻薄的纱衣,抬手捂着疼到几近炸裂的头颅,可除了梦里一闪即逝的画面,她再也回忆不起任何相关的片段。
她的名字、她的家人、她的童年……
她什么都想不起来。
桌上的时钟指向6点,和桑译霆约定好的出发时间还没到。
但桑萋萋作为骨奴,没有资格迟到。
于是她起身换了条干净简单的长裙,外套一件宽松的棕色羽织,打算回主屋等。
SAT组织的主屋只有一层,装饰算不上豪华,占地面积却极大。
其间的走廊就像迷宫,光线昏暗,纵横交织,像一条条地下甬道。
桑萋萋每走几米,就会看到提枪巡视的打奴,统一的黑色背心,身材魁梧,周身散着野蛮暴戾的气息。
打奴们见到桑萋萋,会不约而同地转过脸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一番。然后凑在一起低低地说着些什么,手里猥琐的动作不用听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话。
桑萋萋视而不见,侧身绕过他们继续往前。其中一个胆子大的伸出手想摸她,又在下一秒被桑萋萋冷冽的眼神给吓退了回去。
便宜占不到,打奴粗着嗓子骂出了声。
“都是卑贱的奴隶,一辈子都要伺候人的东西,你在这儿装什么清纯?等你降为欲奴,迟早得在我的胯下求饶!”
桑萋萋指骨微蜷,抬眸觑了打奴一眼。
要换做以往,她高低得冲上去狠狠甩他一巴掌,再和他打上一架。
可眼下马上就要离开SAT组织,桑萋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