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跟你离婚!”
“待会别哭。”
房间里荡起涟漪,黎漾温润的嗓音混杂着低沉的喘,窗外的花也被风吹的摇晃。
铃铛声在房间里响个不停。
夕阳还剩最后一点余光,司宴拉开窗帘,天边的云大片大片呈红的铺开,火热又迷人。
他靠在阳台上点烟,开了窗户将房间里欢好过后的情愫吹散。
回头,黎漾还躺在床上背对着他,发丝倾泻,被子只盖着腰,隐约能看见淡淡的红痕。
“黎漾。”他唤道,“黎漾?漾漾?七七?”
“别烦。”
黎漾的声音很轻,躺在床上动也不动,他掐了烟给她冲了冰糖雪梨水。
“喝水,哑了。”
“不喝。”
“知道你累了,有吸管。”
司宴将吸管插进杯子里递到黎漾面前,她果然喝了,闭着眼睛吸。
杯子很快见底,她又转了个身,司宴拿起看了看,还是改不了爱咬吸管的毛病。
“我看了天气预报,明天没什么雨,能出海了。”
司宴坐在沙发上看她,黎漾睁眼动了动,“那就明天回去吧。”
“嗯,一起。”
切,谁想跟你一起,黎漾暗暗道。
“祁鹤说婚礼前一晚大家聚聚,有段时间没见了。”
他们这群人毕业后也有见面,但始终没有凑齐过,借着这个机会刚好大家聊聊天什么的。
黎漾应声:“嗯,都行。”
“你说洛明川会不会回来?”
“不知道。”
“说不定,毕竟他挺喜欢你的。”
“司宴你有病。”
“……”
夜幕渐渐降临,两人各自待着没吭声,黎漾迷迷糊糊睡了一觉,醒来已经八点了。
房间里没有开灯,司宴的身影依稀可见,她套了件衣服起身下床慢慢靠近,听见他均匀的呼吸声。
他睡着了。
也只有睡着的时候像个人了。
明天要走得去跟刘叔和周婶说一声,她下了楼。
刘叔正给小狗崽们补奶,还给它们准备了软软的垫子。
“七七醒了,要不要来试试?”
“好啊。”
黎漾接过小狗,小小的奶瓶对着它,感受到它的吮吸,觉得有点神奇。
“还挺有劲。”刘叔笑道。
“叔,我跟司宴明天回燕京,有个朋友要结婚了。”
黎漾开口,刘叔沉默片刻后又笑了起来,“行,走的时候带点菜,咱自己种的,健康。”
“嗯行,处理完事再回来。”
“好好,我去给你们挑菜,装好的。”
“不用了叔,你们留着……”
她话还没说完刘叔就已经去收拾了,黎漾心里难受,刘叔也不好受。
可能上了年纪容易感伤,他有种孩子离家的惆怅,又有些担忧。
刘叔没有自己的孩子,周婶生过一场病,那之后就难以怀孕,可他还是爱她,两人过的挺好。
黎漾给小狗崽喂完奶又开了两个罐头给大狗,“辛苦你了多多,当妈妈很伟大的。”
她突然想起下午司宴和她说的话。
“或许我们真该要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