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嘉柔心砰砰跳,眼神不敢看向姜泓指尖的香囊上。
她这事做的隐秘,只是没想到竟然会被姜泓发现。
如今香囊被姜泓握在手中,依照他的性子,这一遭着实难过……
姜泓因为酒劲未散,怒极攻心,双目赤红,额头青筋暴起,声音陡然拔高,双手钳着吴嘉柔的脖颈,力道大的掐的她险些窒息。
随即将吴嘉柔狠狠摔在地上,又踹了她一脚。“这种东西在你的寝房,你不知?你可知羞耻!”
姜泓厉声喝骂,那声音恨不得整个院子的人都要听见了。
他怒火中烧,满脸都是狠厉。
吴嘉柔跪倒在他的脚边,心中慌忙,现下却也只能声嘶力竭的解释着,“没有啊!妾身对主君一心一意,不知道是哪个下作的贱婢扔我房里了。”
姜泓正在气头上,只觉头顶一道绿光。
他气急败坏的指着香囊,“你还敢狡辩!?你看看这香囊上究竟是什么!”
手一甩,香囊被丢到吴嘉柔跟前。
她低着脑袋,哪里敢去看那香囊,只惹惹的说着:“不,这不是我的,这不是我的啊!”
耳边是姜泓愤怒的叱骂。
“你好好看看!这香囊的女人难道不是你?上面的男人脸上有颗痣,这可不是我!所以不是你的奸夫是谁!”
“这东西不是我的!”吴嘉柔心中慌乱,现在多说多错,她绝不能承认东西是她的。
“贱人,你不守妇道,犯七出之条,老子要休了你!”他怒不可遏,看吴嘉柔一眼都觉得污了眼睛,转过身去抬脚要走。
转身过猛,让他醉酒的脑袋更加昏:“你给老子跪在这里等着!我去疏桐那了!”
吴嘉柔不顾仪态,上前抱住他的大腿,哭诉着:“我没有!定然是有人冤枉妾身,主君别走!”
姜泓冷哼一声,猛地抬脚一踢,吴嘉柔瞬间吃疼的皱紧眉头,身子后倾瘫倒在地。
发簪掉落在地,盘好的发型胡乱散开,泪痕残于两颊弄花了妆容,显得格外狼狈。
姜泓没有丝毫怜悯,呵斥一声,“别碰我!”
说完大步流星离开房间,只余吴嘉柔一人独守空房。
“来人!”
吴嘉柔脸色难看,喊了一声,外面守夜的丫鬟瞬间进门来,唯唯诺诺的低着脑袋。
“大夫人……”
她难得失态,方才的事恐怕门外的丫鬟都听了个清楚,若是传扬出去,她脸面还要往哪里搁!
姜泓还要休了她!
这决计不行!
她一把抹了抹眼角的泪,恶狠狠瞪着房里的丫鬟们,“今日之事,莫要传扬,若让我在别的地方听见,你们的性命……”
“奴婢不敢。”
另一边,二爷姜洵的院中。
“月绒,咱们当真要做吗?我有些怕……”月婉嗫嚅着开口。
“怕什么!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那云芙是外头买来的,哪比得上芸羡姐姐这样的家生子?”月绒小声呵斥着,“你要是不愿,我也不逼你,但是你怕是在府上待不住了……”
月婉也不是真傻,现下听到月绒这么说,明白了其中厉害,往前凑了凑,凑到云芙门口,推了推门,发现推不动,小声跟身边的月绒说。
“想来是在里面销上了,我们怎么进去?”
月绒想了一阵,从头上拔下发簪,小心翼翼的塞进门缝中,一点点的拨动插销。
月婉惊呼一声,才发现自己动静有些大,赶忙捂住了自己的嘴,期盼房间里的云芙已经睡死过去,听不见她们二人的动静。
其实早在两人在门口说话时,云芙就察觉了。
她不由轻嗤一声,无奈的笑着摇摇头。
也不知是怎么想,居然就找了这么两个小丫头过来。
也罢,按兵不动,看看现下她们要干什么。
良久,门栓才被两人拨开,月绒擦了擦额上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