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夫人白初芸则是不满地瞪了姜世诚一眼,觉得他有些小题大做。
姜绾不就是走着上下学吗?
又死不了人!
一个在慈幼局长大的野丫头,皮糙肉厚的,哪有那么娇贵!
怎么能跟她的宝贝们女儿若雪比呢!
要知道,自从把姜绾接回来后,她和五个儿子都发现,若雪就变得比以前有些内向,沉默寡言了。
有时候,若雪更是自己在闺房里偷偷抹眼泪。
甚至夜里睡着了,都会说梦话,哭着喊着说,求他们不要把姐姐接回来了,就不要她了,把她送走,她舍不得离开父亲母亲和哥哥们。
一想到姜绾刚被接回来那一个月,若雪总是做这样的噩梦,哭喊着,白初芸就心下揪得生疼。
若雪这孩子心思敏感,她这个做母亲的,可不得要多关注一些若雪。
若是她对姜绾太过关心,怕是更会让若雪感到冷落,觉得自己是这个家里的外人。
一想到若是让若雪心里产生这样的想法,初若芸就心如刀绞。
所以,她绝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虽然若雪和她没有血缘关系,可却是她从小亲手养大的。
她们母女之间的感情,自然是不能和姜绾这个后来者能比的。
姜绾自小就是在慈幼局长大的,还做过乞儿,什么苦没吃过?
就算是走着去私塾,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不过说实话,白初芸也没想到,这四年以来,姜绾都是走路去私塾上学的。
看来这个死丫头,为了留在他们永安侯府享福,还真是挺能忍的。
……
下午,姜绾回到永安侯府时,刚走到大门口,就看见二哥姜澈站在一辆豪华的马车前。
看样子,似乎是在专门等着她。
“看看这个马车,喜欢吗?”
姜绾眯了眯眸子,有些不明所以。
见姜绾没有向往常一样笑盈盈地喊自己二哥,姜澈不耐地蹙眉,“你冷脸给谁看,还没闹够,是吗?”
姜澈自觉心里很是窝火,本来他觉得因为姜若雪撕坏姜绾那只纸鸢的事,自己有点愧疚。
早上听父亲说姜绾出行没有马车,于是为了弥补愧疚。
他表自掏腰包,亲自去街上给她置办了这辆豪华马车。
可没想到,他都这般有诚意了,姜绾却看起来,一点都不领情。
但姜绾确实对他这份礼物,一点情绪都没有,全程一脸漠然,根本不想搭理姜澈。
说实话,若是上辈子,姜澈能送她什么礼物,姜绾一定会开心的要死,甚至会激动得,连着好几宿都睡不着觉。
可这辈子,现在的姜绾却心如止水,一点都不在意了。
见姜绾尽然不搭理他,姜澈脸色阴沉至极,气冲冲上前推了姜绾一下,“姜绾,你是聋子吗?听不到我在跟你说话!”
可他这一推,就不小心碰到了姜绾手臂上刚刚才愈合一点的伤口。
瞬间,姜绾的袖口浸出鲜红的血。
四日前,父亲竟下手那么重吗?竟然把姜绾的手腕都抽得皮开肉绽了?
看着姜绾手腕上那触目惊心的伤口,姜澈心底揪的一疼。
而姜绾则因为手腕上的伤口被扯开,疼得脸色煞白。
缓了一下后,她冷冷地抽回手臂瞪着姜澈,“别碰我!谁在和你们闹!没兴趣!”
姜澈没有在意她的嘲讽,而是定定地盯着她手腕上,那被自己刚刚拽开的伤口,陷入沉默。
他用力回想才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那日,父亲究竟抽了姜绾多少下鞭子?
因为他当时全部的心思,和母亲,还有大哥一样,都在想着要怎么安抚,被姜绾推倒受惊的若雪妹妹。
而且大家甚至都巴不得让父亲狠狠教训姜绾一顿,也好给若雪出出气。
甚至他当时好像还对父亲说,要父亲好好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