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松了领带,将她逼在车身之上:“在我爸妈跟前装什么清纯女,这裙子六位数,加上租车跟司机……你一个死了爸,常年被继母跟弟弟纠缠的贱民,哪里来的钱?美刀好赚么?够你回去让人玩一个月了吧?”

雨后的空气带着极大的湿意,刮过肌肤,掀起一片潮湿的冷瑟。

盛夏看着眼前这张从白天就狂妄傲慢不可一世的俊脸。

沈昭昭在一旁道:“盛小姐,不好意思阿瑞说话有些直接,冒犯了你我替他跟你道歉。”

直接。

简而言之,这话他们心知肚明就行了,不该说出来。

好一对痴男怨女。

“虫鸣、蝉鸣、猫叫……这是自然界的求偶方式,鹿角顶撞、鳕鱼鼓腮、蟾蜍胀大身体,这是自然界竞争的方式,请问这位先生,你现在对我做的是其中哪一种?”

邵瑞明显愣了一下。

他身旁的沈昭昭也蹙了一下眉心。

显然,没听懂她在说什么。

盛夏堪称耐心地给他解释:“不是雄性对雌性的求偶,也不是雄性对雄性的竞争,邵先生,从心理学角度来讲,你求偶失败,应该是遇到了更强大的雄性对手,而你眼下的所作所为,不过是将你这个落败者的愤怒发泄到我身上罢了。欺凌比你弱势的人一定很痛快吧?但这并不能改变你像个大猩猩一样只能对更强的对手行屈膝礼。”

她微笑道:“雄性动物落败后只会落荒而逃,而你,尊贵的邵先生,你还可以欺负女人。”

邵瑞脸色一瞬间变得铁青!

这不就是在说他争不过别的男人,只能靠欺负女人在心上人面前找回点颜面?

不愧是文化人啊。

骂人都他妈不带吐脏字的!

邵瑞后牙槽磨得吱吱作响。

恨不能直接动手掐死这敢嘲讽自己的女人,但好像又侧面证实了她刚刚的那番言论。

雪白的车灯骤然自拐角处打过来,而后徐徐逼近。

半个车身已经拐进了别墅,又忽然倒了出来。

司机下车,不等过去,后车门已经打开了,露出一张邪气十足的俊脸。

穿着颜色艳丽的外套,黑丝绸质地的衬衣领口敞开了一半,露出大片线条漂亮的胸肌,以及上面零星的几处暧昧红痕。

他显然已经喝得半醉,步履不稳地往这边走,不一会儿车里又钻出来个穿红色抹胸超短裙的美女,小跑着追上来扶着他。

邵瑞瞥了柏朝暮一眼,嫌弃道:“柏少怀里有一个了,还有心思来招蜂引蝶呢?”

柏朝暮没有理会他,踉跄着走过来,眯着眼睛试图看清楚几乎被邵瑞完全困在怀里的女人。

“哟,这美女不错,像不像我们家夏夏?”

邵瑞狐疑地看他一眼,又看了盛夏一眼。

他们怎么会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