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削,透露出一种和姜柠这个人的性格完全相符的、漠然又脆弱的感觉。
席越想伸手去帮姜柠整理一下散乱的头发,但又觉得自己真像一只深情的舔狗。
他便挪开视线,没事找事去给姜柠把一边沙发上堆着的衣服给收拾好。
衣服都收拾了,干脆挽起袖子把其他地方也收拾收拾。
这是当初他们在一起的那一年里,席越被姜柠调教出来的习惯。
当时姜柠和姜锦涛吵翻了,跑出来自己住,公寓里被她造得乱七八糟,以前尊贵的席大公子当然也不会做家务。
纯纯都是被姜柠逼出来的。
当时姜柠理所应当的说:“不喜欢外人进我的地盘,我不会收拾,你帮我收拾行不行?”
“我不是人?”
姜柠的眼眸澄亮且无辜:“你又不是外人。”
就这句话,把桀骜的席大少爷钓成了翘嘴,每次都屁颠屁颠给姜柠收拾东西。
想着一些往事,席越的心情逐渐趋近平和。
他收拾到一半,才意识到他们已经分手六年了。
他怎么还在给姜柠当免费保姆?
席越顿时把手上的抹布一丢,围裙一甩。
草。
这他妈的比舔狗还舔狗。
席越越想越窝火,去把姜柠给摇醒,恶声恶气道:“吃不吃解酒药?”
姜柠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眼尾染着一丝带着酒意的绯色。
她一把开拍席越的手,侧开头:“你怎么还在这。”
席越冷笑一声:“抱你进来的时候我都没处下脚,我不帮你收拾,你躺都没地方躺。”
姜柠:“那你可以走了,我自己能行。”
“连句谢谢都没有。”席越又开始了,把阴阳怪气的功底发挥到了极致:“你相亲对象也会像我这样当狗一样的伺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