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梨却陷入了沉思。
她回想起在容府看到的那片药田,以及李叔说容宴池亲自照料药材的事。
难道...他是在寻找治疗的方法?
有可能,不然以容宴池日理万机的程度,如果不是很重要的事,怎么会这么上心?
安梨正想着,手机上却收到安静的微信。
“姐,可靠消息,容宴池到会场了,我看到爷爷和李老视频通话,李老说容宴池在宴会厅二楼。”
安梨双眼一亮,和小姐妹们们告别,往二楼走。
二楼文雅间。
李老把玩着手中的乾隆粉青浮雕龙瓶,爱不释手。
“老容头这臭棋篓子,看古董的眼神倒是刁钻。”
他笑着瞥了眼对面站着的年轻人:“倒是难为你亲自送过来,也是辛苦。”
容宴池从容应答:“您言重了。”
李老将他上下打量一遍,心里叹气。
孩子是好孩子,就是性格实在太冷,以前也不是没起过把自家小悦介绍给容宴池的心思,但实在怕自家孩子守活寡。
安老头那孙女十二岁才接回安家,听说被接回之前过的很不容易,是个令人心疼的孩子。
现在又嫁给眼前这个冰山……
李老觉得自己有责任提醒一下。
“宴池,听说你提过亲了,这定了亲了,还是得对人姑娘好点,可不能老冷着脸。”
容宴池从善如流:“您说的是。”
正好有人找李老,李老便先去阳台,容宴池送走李老,视线正好落在刚上楼梯的那道身影上。
他眸色微暗,迈步走过去。
安梨这边刚结束和安静的通话,刚一转身差点撞上身后的人。
她惊呼一声,下意识地后退。
来人的个子好高,她一米六七,也才到他的下巴。
视线不经意地往下,落在他性感突出的喉结上,随着他的呼吸微微滚动。
安梨的脸颊莫名发热,心跳也七上八下的。
“对不起,对不起,我没发现身后有人。”
“没关系。” 低沉磁性的嗓音,仿佛羽毛轻抚过她的耳畔,有些痒痒的。
这声音……似曾相识。
安梨下意识抬起头。
四目相对,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
“是您?”安梨睫毛微颤。
这不是那天在杭城给她送伞的先生吗?
容宴池看着她脸上的口罩,微微敛眉:“你不舒服吗?”
“嗯?”安梨一时没反应过来,紧接着将自己的口罩摘下来,轻笑。
“没有,就是对百合花香有些过敏,先生,您还记得我吗?”
安梨比了个打伞的动作:“伞。”
容宴池看着她惊讶的表情,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又见面了。”
“没想到还能在京城见面,那天多谢您的伞。”
您?
容宴池挑眉,语气温和:“举手之劳。”
他顿了顿:“你一个人在这儿,是在找人?”
安梨点头:“嗯。”
“你想找谁。”容宴池气质端方:“或许我认识。”
安梨眨眨眼,对呀,她可以问。
“容宴池,”她仰头看他,语气温软:“您认识吗?”
平平无奇的三个字从她嘴里说出来都让人背脊酥麻。
容宴池眸色渐深,喉结微动:“认识。”
安梨双眼一亮,她的运气真是太好了。
她身子往前倾了倾,眉眼含笑:“如果方便的话,能告诉我他在哪里吗?”
“这里。”
“嗯?”
容宴池脸上笑意更浓,他微微低头,嗓音低醇:“我就是容宴池。”
安梨:(ΩД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