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安老头子满脑子都是各种药材,现在又有些老年痴呆,压根不记得什么娃娃亲不娃娃亲,才能被我忽悠,否则我这老脸往哪里搁儿?”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京圈那么多世家千金你不稀罕,跑到两千公里外的杭城去送婚书,你就那么喜欢那姑娘?”

容宴池眸色微动,想到多年前的惊鸿一瞥,唇角扬起几不可查的弧度,“不止是喜欢。”

“既然喜欢,为什么现在才送婚书?”

“时候到了。”

他耗费十二年时间,才能控制住自己的对她的独占欲,才能自如地出现在她面前,才能不吓着他的姑娘。

离开老宅上车。

古思特平稳行驶,迎面看见一抹月白身影。

她不疾不徐地行走在胡同里斑驳的红墙灰瓦间,月白色纱裙下藏着一把纤软腰肢,行走间裙摆轻摇,仿佛江南的春风拂过古老的胡同,带来一丝温润的气息。

或许是不太认识路,她拿着手机,时不时询问在古老门墩口晒太阳闲聊的大爷大妈,被白玉簪挽起的乌黑长发俏皮地落下几缕发丝随风轻拂,更衬得那张鹅蛋脸肤如凝脂,眉目如画。

她怎么来了?

是来见他的?

容宴池眸色微暗,抬手轻松衬衫纽扣:“刘叔,开窗透透气,开慢些。”

“好的。”

车窗降下,温软的声音也顺着风传进来。

“谢谢大爷,这么说这条胡同都是容家出钱修缮的。”

“那可不,老容头昨天还跟我下棋来着,老大稳重,老二跳脱,都是顶好的孩子。”

容宴池眉梢微扬。

不是来见他,是来查他的。

容宴池唇角勾起弧度,给老宅打了通电话。

既然如此,她想要的,他都会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