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时糊涂,求殿下开恩啊!”

萧晏和宋书瑶交换了一个目光,铁了心地说:

“宋非晚若能有你一半善良纯洁就好了,可惜,她粗鄙不堪,不值得你为她求情!你起来吧,孤向你保证,不管今日宋非晚是如何下场,都不会牵连到宋家其他女眷。”

宋书瑶感激地望着他:“多谢太子殿下开恩!”

随后,她扭头焦急地劝宋非晚:“姐姐,再不认错,真的没人可以救你了!”

宋非晚这次真的忍不住笑了。

认错?那她这辈子就完了。

这个朝代的人把名节看得比天重,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她。

还有她那个迂腐的爹,估计要把她浸猪笼。

她才不会乖乖等死!

“你们这一唱一和,还真是精彩,要不要为你们鼓鼓掌啊?”

说着,宋非晚真把一对小手从披风里伸出来,拍了拍。

不光萧晏和宋书瑶,容桓的脸色也彻底沉了下去。

“宋大小姐既然不知悔改,过后我会亲自登门,向你父亲讨要说法!”容桓冷冷下着命令,“来人,把她请出去!”

说是请,其实就是轰人了。

此举等于往颜面尽失的宋非晚身上,又洒了一把盐。

宋非晚却没有恼怒,而是看向了容桓,郑重地行了一个小辈礼,谦顺地道歉:

“容大人,今日的确是晚辈莽撞了。毁了容老的寿宴,晚辈羞愧难当,对不起。”

容桓冷哼一声,厌恶之色不减。

宋非晚直起身体,话锋一转:“但我并不后悔。”

容桓锐利的目光瞪了过来,不愧是当朝宰相,宋非晚被他看得直打怵。

奈何开弓没有回头箭,她忍着如雷的心跳,直视容桓,掷下一句惊雷般的话语——

“早在两年前,宸王殿下身死之际,我就想随他而去了!”

容桓一愣,猛地瞪大了眼睛。

“你说什么?你和我外甥宸王是什么关系?!”

宋非晚刚刚酝酿了半天,所以现在眼泪刷就落了下来,微哑的声音里,满是悲怆和绝望。

“宸王殿下出征前,应允了我,待他回京,就迎娶我为妻!结果我日盼夜盼,却等来了他的死讯!”

宋非晚的目光一寸寸划过周围的一草一木,就像是在透过它们,看自己的心爱之人。

那样深情浓烈。又清冷破碎的目光,足以令所有人动容。

“今日我来到宸王殿下的外祖家赴宴,触景生情,悲从心起,这才生出了殉情之意!”

宋非晚绝望地问:“为什么要救我啊?为什么不让我随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