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肆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没有再接着问下去。
他踩下刹车,缓缓停靠在路边,俯身过来。
南鸢很配合的抬头。
其实她已经非常累了,但与其说是迎合,倒不如说是身体的习惯与本能。
裴肆一颗颗勾开她身上旗袍的盘扣,丝绸的料子顺着肩头滑落下去,路灯昏暗灯光透过车窗照进来,这个时候,天色还不算太晚,路上时不时有行人经过,也正是因为如此,南鸢的神经绷得格外紧。
“紧张?”
偏偏裴肆还要俯下身,噙住她莹白耳垂不轻不重的厮磨,“南小姐不是很放得开吗?”
南鸢说不上来话,发出一声紧似一声的低喘。
待到结束,她双腿还是软的,浑身上下使不出一点力气,听到耳边裴肆散漫开口。
“给你五分钟的时间,下车。”
南鸢那身烟青色的旗袍已经被皱得不成样子,但眼下,她除了这件衣服,也没有别的了。
南鸢囫囵将旗袍裹回身上,开门下车。
还没站稳,身后就传来车子发动的声音。
裴肆连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一脚油门,很快便消失在了南鸢的视线里。
南鸢回到家时,已是深夜。
她去洗了澡,从浴室出来,便看到手机上的未读消息。
是陈哥发来的,要她明晚到一家知名的温泉会所。
南鸢凝眸,多少也能猜得到他的心思。
他先前想把她送给裴肆,结果没得好脸不说,反而被指着鼻子嘲讽一番。
既然裴肆这条路是走不通了,那也不能白白把她给浪费掉了。
南鸢一字字的打下回复:“我知道了。”
次日,她准时到了地方,推开包厢,环境和上一次大差不差,只是投到她身上的眼神,露骨了许多。
南鸢面色不改的落了座,立刻就有人端着酒杯凑过来。
“上次我就注意到南小姐了,只可惜只是时间太短,都没有好好了解一下……幸好还有机会,来来来,这杯我敬你,南小姐可一定要赏脸啊。”
说话这人看上去少说也有五十岁,头顶着一大片地中海,啤酒肚几乎要把西装衬衣的扣子撑破,嘴里说着赏脸,但那杯满满的白酒已经不容抗拒的直接塞进了南鸢手里。
“刘老板言重了。”
南鸢浅浅勾唇,也没推辞,举起酒杯一饮而尽,随着她的动作,外套袖口向下滑落一截,露出她腕上那只一看便价值不菲的表来。
霎时间,不少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那上面。
已经有识货的人认了出来:“那不是……裴少的表吗?”
即使是在他们这个上流圈子里,裴肆的恶名也是人尽皆知。
仗着裴家的势,行事嚣张跋扈,风流不经,某一次一个富二代系了条和他一样的领带,差点被他揪着领带活活吊死,事后那富二代的爹亲自出面想要讨个说法,也只有轻飘飘的一句。
“我讨厌别人和我用一样的东西。”
从那以后,桐城没有人再敢和裴肆撞同款。
毕竟,谁也不想触裴家的霉头。
也因此,现在南鸢手腕上那块表,绝绝对对,就是裴肆的。
陈哥被惊得结巴了:“南,南鸢,你这……”
南鸢欲盖弥彰的将袖子往下拉了拉,嗓音轻柔:“这是裴少送我的礼物。”
“可裴少不是……”
南鸢微笑,冠冕堂皇的扯谎:“让各位见笑了,其实那天是我和裴少吵了一架,他还在生我的气。”
原本喧闹的席间骤然安静了下来,不管南鸢的话是真是假,只要这只表摆在这里,就算是借这里的人一个胆子,也没人敢去碰贴着裴肆标签的人。
方才那个姓刘的投资商突然开口:“说起来,裴少今天晚上好像也在这个会所。”
“既然南小姐和裴少这么熟悉,不如喊裴少一起过来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