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音乐学院的大学生,我们陆老板喜欢漂亮清纯的,上一任也是这种类型。”芳姐坚定的说,“我女儿以后长大要是干这种被包养陪睡的事,我铁定打死她,祖宗都要被她气的冒烟。”
“你女儿多大了?”
“10岁了,现在读小学。我剖腹产生的她,躺在病床上虚弱无力时,前夫和前婆婆嫌她是女孩,把我娘俩丢在医院不管不问,我出了院就抱着她去民政局把婚离了,我一个人带她到这么大的。她也挺争气的,从小懂事孝顺,学习也好,我在这里忍气吞声打工挣钱,就盼着她以后考个好大学,走出这闭塞的大山,过有尊严有地位的日子,让她亲爹和亲奶奶知道女孩......”
讲到前夫前公婆,芳姐有说不完的心酸苦楚,但说到女儿时,芳姐眼里充满了希望和幸福。
桑田有一刹愣神,她的亲妈当初要是像芳姐一样果断带她走,她会不会有不一样的生活?不用被胡秋丽打骂?不会被胡飞骚扰?有妈妈挑的漂亮裙子穿,心情不好时能听到妈妈的鼓励夸赞,有自己温暖的小床睡,放假回家有自己喜欢吃的红烧鲫鱼...
好像也不会。
亲妈何晴离婚不到半年也再婚,在新家庭里生了弟弟妹妹,她是一个两边都多余的人。
去年拿到京北医科大的录取通知书时,她高兴的打电话告诉何晴,何晴只在电话里淡淡的说:“弟弟妹妹都在读书,花销大,我只能给你转五千块钱生活费。”
在何晴眼里,她打电话是要钱的。
这么多年,何晴回来看她的次数屈指可数,每次塞给她一千块钱,带她买一身新衣服,就头也不回的走了。她从最开始哭的死去活来,抱着母亲的腿不让她走,到后来麻木的看着她上车。
每次那一千块会是她很长一段时间的零用钱。小学五年级时学校组织春游,她不舍得花钱买零食带在路上吃,低血糖晕在了路上,她从此对春游之类的户外活动有了阴影。
就像今天这样,她觉得这群人跑这深山老林钓野鱼,纯属闲的头发丝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