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听闻,这位活阎王就问了一句他人与这一样的话,他人如实回答后,他二话不说,了结了那人的性命。
所以刚刚在听见他问的那句话时,虞姝分明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悄然凝固,仿佛置身于冰天雪地里。
萧池录侧头看她,眉头轻轻皱起,好看的桃花眼里充满了探究,他松开手,幔纱回笼,只见他勾起一丝笑意,“可为何你脸色有些苍白?到底是真的不怕还是强撑的?”
那抹笑出现在那张脸上就犹如冬雪里的太阳,在原本俊美的脸上又增添了一分妖魅之色。可在虞姝此时看来,和那地狱里的讨命的魔鬼相差无几!
世人皆传,萧池录是活阎王,也是笑面虎。最好看的皮囊之下却有着一颗没有人情味的心。
虞姝不动声色地攥紧了袖中的手,她垂下眸子,黑茶色的长睫在眼下投射出一道阴影来。
她忽然有些不明白,这萧池录为何会问话,还问了些毫无意义的,他明明说自己是嫌犯,怎的不问与罪事相关的?
本就是不相熟的二人,更应该少接触为妙。
虞姝这般想着,斟酌着开口。
“延尉大人有所不知,我身体羸弱,今日吹了些风可能有些病气,延尉大人身份尊贵,我怕大人会染上病气。”
萧池录轻声笑了下,随即收回笑容,面容清冷,“你倒是有心。”
虞姝没搭话,垂着眸子,缩坐在另一边,整个人散发着一种怏怏的气息。
萧池录看了她一眼,将她的状态看在眼里。不禁冷笑一声,她这哪是怕把病气传给他,分明就仅仅只是想离他远远的才对!
他垂眸,把玩着手上的玉扳指。
不过,也不急于这一时。阿姝,你迟早属于我!
车里又恢复了寂静,二人谁也不曾开口说话。
只有窗外冷风吹过的呼呼声。
他们出发的地点在城东,而大理寺却在城西,两处地方的距离相差最远。
马车还在有条不紊地前进着。
虞姝却有了昏昏欲睡的迹象,她缩坐在了地上,地上铺着暖和的绒毯,她微屈着双腿,将头埋进了膝盖里。不一会儿,便沉沉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