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沉闷给压醒的。
睁开眼,发现盛蕊正紧紧靠在自己身侧,一只手搭在胸膛上,刚才压迫感怕是来源于此。
他有些不适应,除了新婚夜睡在一起,之后两人从未如此。
他很忙,每日早朝,卯时便要出门,而那时候盛蕊还在梦中,为了不打扰她,也为了自己能在有限时间内充分休息,宋晏平选择分房而睡。
窗外晨光乍现,宋晏平没有睡回笼觉的习惯,多年养成的自律已经刻入骨髓,既然醒了,便将盛蕊的手拿开,独自起床。
书桌上的书本散落,他走过去整理,发现上面放着一个面人。
小桃和系统不明白,宋晏平却的一眼认出,这个面人和当初盛蕊送给他的一模一样。
彼时,他还不认识她,前去拜访好友时,撞见被嫡母训斥的盛蕊。
他听着妇人说她不识好歹,区区庶女身份还想给人当正妻,盛蕊安静地不反驳,状似认真听训,实则早就不知走神到哪儿,目光百无聊赖四处飘着,忽然对上巷口的宋晏平。
她一怔,眉眼弯弯,偷偷用口型说:快逃!
宋晏平嘴角翘起来,故意放重脚步,妇人察觉到有人,立刻闭嘴不言。
后面问起好友,得知那是一个姓盛的六品小官的家宅。
灯会上的再次相遇,是在宋晏平意料之外的。
难得自己没有忘记她,而她也记得他,甚至已经得知了他的身份。
她和其他女子不同,并不害怕他,甚至主动靠近:“宋大人,上次的事情谢谢你。”
火树银花,花灯下的琉璃面莹白透光,她脸颊飘红,看着自己的目光清澈明晰:“这个送给你。”
她递过来一个面人,小小的人儿憨态可掬,依稀可见自己的神态,“是不是很像啊?”
宋晏平点头又摇头,伸出手指,修长的指尖点在面人的领口,实话实说道:“这里不同。”
面人的领口插着一枝桃花,人面桃花别样红,而他却是一袭黑袍,出门匆忙,连压裙的玉佩都没有。
盛蕊“啊”了一声,让宋晏平等一等,转身拎着裙摆往河边跑去,没过一会儿又气喘吁吁地回来,手上拿着一枝新折的桃花。
她踮起脚,将桃花.插.在了宋晏平的领口。
“这样就好了。”她笑得开心,满脸无忧无虑。
院子里丫鬟传来洒水打扫的声音,宋晏平指尖颤了颤,回过神,而后失神盯着手中的面人,片刻后终还是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