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知道戴鸢对谢远之的心情。
她是喜欢他的,但她不能当第三者。
她外婆从小就教育她们,这辈子都不允许当第三者,破坏别人的家庭。
就连外婆去世之前,都还在交代她们,一定不能当第三者。
“不愿意?”这大概是谢远之第一次被女人拒绝。
“对,我不愿意。”
戴鸢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好在此刻的专业知识能帮到她。
她的脸上丝毫看不出对他的情感。
“不愿意跟我,却愿意为了跟周庆安那种垃圾一起拍戏,不惜牺牲自己?”
谢远之完全误解了自己。
“我没有,不过就算我有,跟你也没有关系。”
“谢先生,你要结婚了,我不会给人当第三者,至于我做什么,你也没资格管。”
“呵呵,现在倒是能说,当初求我帮你的时候你怎么没这么硬气?”谢远之并没有放开她。
腰肢被掐住,谢远之把她带进自己的怀里。
“银货两讫,谢先生,你帮我,我也,我也用…”
“你的什么?你的身体?你觉得你的身体真的值那么多钱?”
“你的银货两讫可真简单。”
戴鸢侧过头,忍住不让眼眶里的泪水落下。
是啊,姐姐的医药费,寻找合适的骨髓配型,甚至给配型者的钱都是他出的。
“那谢先生到底还想怎么样?”她望向他深邃的眼眸。
“如果你还是想让我当个见不得光的第三者,那么我还是那句话,我不愿意。”
“当初你答应帮我的时候,我能给你的也只有这副躯体。”
他是知道的,他现在又来说自己的身体不值得。
“谢先生马上要订婚了,又想继续包养我,是想享齐人之福吗?”
“牙尖嘴利。”
以前从不见她这么能说会道。
他抬起她的下巴,拇指划过她的红唇。
不久前,他还深深的吻过。
“在我结婚腻了之前,你都在我身边。”
“如果我不呢?”
戴鸢心口好痛。
两年了,他身边只有她一个人。
她一边劝自己不要幻想,一边又控制不住的爱上他。
除了他为姐姐做的那些事,再就是那一次,他为了救自己,手臂被划伤。
那次以后,她再也没办法假装。
谢远之知道她乖巧听话,以前从未忤逆过自己。
现在,倒像是一只要炸毛的猫。
甚至竖起了小尾巴,随时要攻击自己似的。
这个认知倒是让谢远之觉得有趣。
这样的她,倒是比以前多了几分生动。
“为什么不?我能给你想要的一切,你想演戏我可以出资,我可以捧红你。”
他知道她是学表演的,今天她出现在包间里不也是为了拍戏。
“谢先生,我不需要。”
她不能让自己越陷越深,无法自拔。
不需要他,却需要周庆安?
“戴鸢,你别一而再的挑战我的耐心。”
戴鸢其实很委屈。
她不想继续当情人,当金丝雀,不想未来的某一天,再次听到她被甩的话。
也不想看着他有一天娶别的女人。
她只要一想到有那么一天,她就已经开始心痛难忍了。
戴鸢想要摆脱他的钳制,开始在他怀里挣扎起来。
“我说过,我不要,我不愿意,谢远之,你为什么非要逼我?”
这是她第一次叫他的名字。
两年来,她从来都不敢叫他的名字。
而男人像是发现了新大陆。
从她的樱桃小口里叫出来的名字,他听着格外的有感觉。
甚至忘了他们争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