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他又点了一根烟。
每次回莫家老宅吃饭,比开会都累,程亦泽动了动肩膀放松了下筋骨,准备回卧室睡觉。
晚上是许愿最自由放松的时间,她窝在小沙发上看案例。
目前手头在跟的病人十好几个,其中有一半都是孩子,这需要有十足的耐心,杨清教授更多的是专业领域的诊断和治疗,而前期的沟通和后期的维护都需要她来做。
很多家属根本接受不了孩子有心理问题,她需要一个一个的讲解和沟通。
避免孩子遭受二次伤害。
没有那么多时间伤春悲秋,对于现在的她而言,学习和工作更重要。
而且方盈教授有个公益项目是关注留守儿童心理健康,在明年年初,她已经报名参加了。
程亦泽,这个名字对她而言已经成为了过去式,真正死心其实是在分开之后,他们注定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曾经的那点美好早就被消磨了,经济的独立才是人格独立的开始,逃离之后她才意识到自己对以前的生活有多么厌恶。
像一个时时刻刻戴着面具的人,刻意地讨好一个人或者构建一个场景去完成自己的目的,那一点可贵的真心谁也看不见谁也看不上,连她自己也渐渐迷失。
看郑晚晚跟他在一起,她竟然觉得这两人真配,单纯的买卖关系,谁也不吃亏,双赢。
而许家,从来都不是她的家。
除了许述安是他生理性父亲以外,她感受不到一点亲情的温暖。
小时候挨了太多打骂,好像她的出生就带着原罪。
许愿打开手机相册找出了那张保持了很久的照片,那是她六岁时生日和许述安、葛丽红一起拍的唯一的一张全家福,那时候她还不知道她的爸爸在外面还有一个家。
许愿用手摩挲了两下屏幕中那张女人好看的脸,不知道妈妈会不会也偶尔想起她,她现在生活得好吗?又没有再成家有了其他的孩子。
如果不看照片,她已经快忘记妈妈长什么样子了,她们已经十二年没有见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