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谁的错。
谢琳琅不是想要她低头么?她低给她看就是了,何必为了试探她在谢大太太心中的地位,平白惹了谢阆这个活阎王。
南姝惴惴不安,脖颈有些僵硬的往后转,想去看谢阆究竟是何表情。
然而他扣住她的肩颈,让她无法转头。
下身陡然一凉,是那湿漉漉的裙子被谢阆一把扯开,丢在了地上。
南姝腰肢发紧,几乎说不出话来:“谢阆——”
身后传来漠然至极的声音:“闭嘴。”
南姝又回到三年前的那个雨夜。
饱涨的痛意猛地席来,她攥紧身下的被褥,将将呼出的那口气在唇齿边破碎。
“不,不要……”
她扭着腰身抗拒,得到的却是更紧的禁锢。
谢阆大掌捂住她的嘴唇,将她所有的声音压在掌心。
他俯下身来,在她耳边冷声问:“为何不让人来喊我?”
南姝昏昏沉沉,只觉得他的话像是隔了一层雾,怎么也听不清楚。
“什,什么?”
她说着,费力转过头去,刚巧谢阆面颊就在她肩头,她脸颊转过去,唇瓣便不经意的擦过他的脸颊。
如同微风拂过高山,山虽不动,眼底的冷意却一寸寸融化开。
谢阆嗓音发紧,动作却慢慢轻缓下来。
他捂住南姝嘴唇的手转而捏住她的下巴,随后深深吻下去。
他像是在发泄什么,这个吻那样凶那样狠,像是要把南姝连皮带骨,一尺尺一寸寸全部吞吃入腹。
“我说,怎么不让人来喊我。”
一吻终于停下,谢阆喉结滚动,深深看着身下双眼迷蒙唇瓣红肿的少女,低声道:“就那么蠢,让自己在雪地里跪着?”
或许是谢阆的动作太温柔,也或许是他从身后环抱着她,给了南姝许久没有的安全感。
她一下子就有点委屈了,眼眶湿湿热热,抬眸看向他,眼底隐有水光闪现:“喊你,你会站在我这边吗?”
谢阆反问:“你以为呢?”
她以为呢?
结果毋庸置疑,他不会。
他是谢琳琅嫡亲的兄长,三年前能够为了谢琳琅将她扯入地狱,这三年来也从不许她出现在谢琳琅面前。
谢琳琅那里的东西永远是谢府姐妹中最好的,很多东西她只需要提一嘴,谢阆便会亲手送到她面前。
而这些,曾经都是属于她的待遇。
正是因为当过谢阆的妹妹,她才知道谢阆是个对自己妹妹多么好的人。
他曾经为她一夜做过秋千,也为了她第一次打架,更因为她一夜高烧曾步步跪上台阶。
正因享受过谢阆对妹妹的好,她才知道无论何时,无论谁对谁错,谢阆都永远会站在自己的家人身边。
曾经的她是他的家人,可如今,她不是了。
南姝吸了吸鼻子,两手交叠搭在被褥上,将脸颊埋进去。
少女柳段似的腰深深陷下去,蜜桃般饱满圆润的臀却高高翘起。
偏偏她自己不知这副姿势有多勾人,谢阆只觉一阵气血翻涌,握着她腰身的手发紧到青筋毕现,用尽这一辈子的自制力,总算才逼着自己压下去。
南姝突觉膝盖上一阵冰冰凉凉,一只大手落上去,慢慢揉开。
她睁开眼,从上身与床榻间的缝隙间看过去,便见青年正绷着唇线,无声的给她上药。
两个膝盖都上完药,南姝坐回床上,看着背对着自己洗手的青年。
她张了张唇,半晌,终于吐出一句话:“谢阆,放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