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抬头,南姝悄悄伸出双手搓了搓,随即合拢手掌放到唇边,呵气努力想让自己暖和起来。
她自认动作足够小心翼翼,却还是听“啪”地一声。
南姝惊惧抬头,便见谢阆已将毛笔搁置,目光朝她看来。
“大,大公子……”
她嗓音还带着几分颤意,两只手就那样僵在唇边。
谢阆眼皮微抬,目光落在她冻得苍白的一张面容上,嗓音低沉:“过来。”
南姝迟疑片刻,终究还是走了过去。
一步一步,走的足够慢。
谢阆也不催,静静看着她像个蜗牛一样,最终还是走到他面前。
“大公子……”
南姝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只觉得这人目光就那样凝在她脸颊,似乎在很认真的审视着。
随即,他抬起手,虎口捏住她下巴,逼她微抬起脸。
他坐着,她站着。
然而男子身材高大,哪怕是坐着,也身形笔直如松,足够与南姝平视。
他指腹摩擦着南姝脸颊一侧的肌肤,淡淡道:“瘦了。”
南姝没想到他会突然说出这两个字,神色怔愣片刻,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公子不在家,我想公子……”
她面颊上适时涌出两团红晕来,像是羞怯般,嗓音低低开口,睫羽仍在颤抖,不敢直视他,微微垂落下来。
三年的相伴,让她知道他想要什么。
南姝轻轻歪了歪头,如同乖顺的小猫,拿脸颊蹭他掌心,目光柔软的看他:“公子走了三个月。”
谢阆任由她蹭着,眼皮不动,只从喉中溢出一丝笑。
听不出是高兴还是嘲讽。
“三个月,又八天。”
他猛地伸手,一把将南姝搂进怀中,环过她腰身的手指尖轻轻一扯,便将她腰间衣带抽出。
宽大衣袍松垮落地,寒意席来,南姝肩忍不住一缩。
她唇瓣颤了颤,将身子下意识的往热源靠:“好冷。”
谢阆捏着她脸颊的手轻轻拍了拍她。
“很快就不冷了。”
确实,很快南姝便察觉不到冷。
贴在她后背上的胸膛灼热坚硬,两只如钢铁似的手紧紧禁锢住她腰身。
男人嗓音带着几分满足下的暗爽:“说想我,就这样?”
南姝腰肢被迫弓起,她两只手臂撑在桌案上,浑身热汗涔涔,哪里还察觉到冷,只觉得热的要命。
她俯下身去,拿脸颊去碰冰冷桌面,腰肢却被收紧。
她不得不直起身子,将后背与男子胸膛贴的越发紧。
谢阆低头,将面容埋在她脖颈处,嗅着她身上清甜的香,这一路因舟车劳顿,事务繁忙带来的疲累,烦躁,终于通通消失。
他轻眯双眼,鼻尖在南姝脖颈下狠狠吸了好几下,禁锢住她腰身的手越发用力。
南姝受不住,两腿颤颤,几乎站都站不了。
“公,公子,去,去床上……”她咬着牙,努力让自己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谢阆牙齿不轻不重的在她脖颈处咬了一下,嗓音低哑中带着一分危险:“叫我什么?”
南姝别过头去,怎么也得不肯将那称呼叫出来。
明明方才在慈寿堂里,是他不要她那样唤的。
谢阆耐心十足,一下一下的磨着她,手臂环过她腰身,去牵她撑在桌上的手,慢慢与她十指相扣。
南姝仅靠一只手臂撑着身子,越发站不稳当,紧咬的唇瓣间溢出几声破碎低吟。
谢阆好整以暇的在她耳边轻轻道:“要怎么喊我?”
南姝时而是倔的。
方才谢阆叫她在一屋子姑娘前丢了人,害她被耻笑,她眼下便无论如何都不肯叫他如意。
非但不唤他,反而将唇瓣也紧紧闭住了,不肯再露出半分呻吟。
一场你情我愿的床笫之欢,被南姝弄的活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