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朝女子皆以瘦为美,可沈柔嘉却天生体态丰盈,她的母亲深知女儿这独特的身形可能会在日后招来刁难,为了让女儿在夫家能有足够的底气和保障,硬是陪送了大半个沈府作为嫁妆。
林修远出征的这些年,将军府的开销巨大,然而,由于他常年征战,并未积累下多少财富,若不是靠着沈柔嘉丰厚的嫁妆支撑,将军府恐怕早已入不敷出。
府中的下人们心里都清楚,这些年能维持着表面的风光,全是仰仗着夫人的嫁妆,可那林修远和沈灵儿却不知感恩,反倒一心算计着如何侵吞这份嫁妆。
沈柔嘉回想起这些年自己在将军府的付出,心中满是悲凉。
她尽心尽力地操持着府中事务,用自己的嫁妆填补着各种亏空,却换不来夫君的一丝怜爱和尊重,如今,她已下定决心不再容忍,定要守护好属于自己的东西,绝不让那对渣男贱女得逞。
这日,婆婆的药突然断了,她气急败坏地去找林修远告状,哭诉着说是沈柔嘉断了钱,导致她无药可用。
林修远听了母亲的哭诉,全然不知府中财务状况,怒气冲冲地去找沈柔嘉算账。
“沈柔嘉,你为何断了母亲的药钱?”林修远一进门便怒喝道。
沈柔嘉面无惧色,冷冷地说道:“没钱了,府中已无钱买药。”
林修远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偌大的将军府怎会没钱?我看你吃的伙食,穿的衣裳都价值千金,你无非是嫉妒灵儿找来的说辞罢了。”
沈柔嘉冷笑一声:“将军真是糊涂!这些年若不是靠我的嫁妆,这将军府早就撑不下去了。如今嫁妆也快被挥霍一空,哪里还有钱买药?”
林修远恼羞成怒:“沈柔嘉,你这样尖酸刻薄之人,简直不配当主母,我早已对你无半点情分,你却霸占着主母之位不放,真叫人恶心!还有,你身材恶心放荡,我哪里下得了嘴与你生儿育女,总归还留你一个正妻之位,你不该太贪心。”
沈柔嘉听到这番话,心中的怒火彻底被点燃:“林修远,你简直无耻至极!你嫌弃我身材,却觊觎我的嫁妆。你那所谓的平妻,不过是个蛇蝎心肠的贱人。这些年我为这个家付出了多少,你视而不见,如今倒来指责我?我告诉你,从今往后,我不会再任你们欺凌。这将军府若还想维持下去,就自己想办法赚钱,别再指望我的嫁妆!”
沈柔嘉一番话,说得林修远哑口无言,他从未见过如此强势的沈柔嘉,一时竟不知如何应对。
“你……你竟敢如此对我说话!”林修远色厉内荏地吼道。
“哼,该说的我都说了,将军请回吧。”沈柔嘉别过头,不再看他。
林修远自觉理亏,又在沈柔嘉这儿讨不到便宜,只得灰溜溜地离开了。
当夜,沈柔嘉因心中烦闷难以入眠,在庭院中踱步。
忽然,她瞧见一个熟悉的身影鬼鬼祟祟地朝着林修远的书房走去,仔细一看,竟是那庶妹沈灵儿。
沈柔嘉眉头紧皱,心中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但她还是强忍着没有出声,悄悄靠近书房,想要看个究竟。
当沈灵儿轻轻推开书房的门,闪身进入后,又迅速地关上了门。
沈柔嘉快步走到书房窗外,侧耳倾听,却只能听到里面传来一阵低沉而模糊的交谈声。
她心急如焚,试图从窗户的缝隙中窥探屋内的情景,但窗户被遮挡得严严实实,什么也看不到。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沈柔嘉在外面站了许久,双腿都已麻木,可书房内的两人依旧没有出来的迹象。
夜越来越深,寒意渐浓,沈柔嘉的心也越来越冷。
她想象着书房内那对狗男女可能正在颠鸾倒凤,顺便密谋如何进一步加害于她,如何侵吞她的财产,如何将她彻底赶出将军府,愤怒的火焰在她心中熊熊燃烧。
她紧紧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发出愤怒的咆哮,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鲜血渗出,她却浑然不觉,心中只有对那对男女的痛恨。
终于,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