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乖顺可心。

如今越发觉得胸口郁气难平。

“身子可好了?”

“好多了,全都是夫君体贴我,陆管家办事很不错,多谢夫君。”

沈惊游脸色这才好些。

没一会儿陆管家来院里送宫宴的帖子,军营里也来了急报,沈惊游去了书房处理。

因有些复杂,晚膳也是在书房传的,等沈惊游全都处理完回主屋,就瞧见帷帐里床榻上姜芙蕖背对着他睡在最里面。

等他躺下,两个人中间还有能睡下一个人的距离。

姜芙蕖怕冷,睡到半夜常无知无觉地靠过来缩在他怀里。

而今天,姜芙蕖翻身翻到一半突然停下,快速往床里侧又挤了挤,离他更远了些,一直到天明,都没再动弹。

沈惊游闭了闭眼,又睁开,又用力闭了闭。

一夜无眠。

次日天还黑着,他起来去院里打了两套拳,回来后清洗,姜芙蕖还睡着。

蘅芜苑派人叫他过去商量今日去荟萃楼替表兄一家接风洗尘的事,沈惊游换了深青色银线绣仙鹤的常服,披着同色大氅,臂上绑了深黑色护腕,牙齿咬着带子束紧后他刚抬脚要走,帷幔里传来窸窣声响。

姜芙蕖起来了。

沈惊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