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头去,低沉的嗓音突出两个字,“红糖。”
他回来前绕了趟镇上,昨晚小姑娘疼得那样狠,怎么想都有些可怜。
秦烈自己是个粗人,吃惯了苦,可看不得小姑娘这样。
镇上大夫说红糖水可以缓解疼痛,他就直接称了三斤。
阿蕊觉得烫手不敢拿,要知道红糖可是比肉还贵,秦烈还买了这么大一包。
“烈哥我已经不疼了,不用喝也没事。”
男人的大手就是滚烫的火炉,比任何药物效果都好。
而且她早上刚决定日后要跟他划清界限,又怎能要他的东西。
阿蕊性子单纯,有什么想法都写在脸上,看着她眼中的疏离,秦烈心头像泼了盆冷水,“随你。”
阿蕊被他的语气冷得抖了抖,想说些什么缓和,到底没说出来。
男人在外面收拾猎物,阿蕊去厨房做饭,虽只隔着一道门,但明显感觉气氛凝滞许多。
她大气都不敢出,极力将切菜的动作放轻,可她不知,她越这样,男人的心就越烦躁。
秦烈不是情绪化的人,可他想不通为何昨夜还缠着他要他哄的小姑娘,今日就变了模样。
这算什么,用完就丢?
还从未有人敢这样对他!
秦烈心口憋了火,恨不得将她拎出来问清楚,可想到小姑娘受惊后泛红的眼,秦烈硬生生把怒火咽了回去。
算了,她要疏远那便随她,他秦烈还没有强迫人的喜好。
收拾完猎物,他随便洗了手,这次没人给他送帕子,小姑娘做好饭,在门口叫了他一声,就端着饭菜进了堂屋。
秦烈绷着脸,眼如寒潭。
这顿饭阿蕊吃得食不知味,明明是她决心要疏远的,可秦烈真不理人,她还有些受不了。
而且这般,更显得她是那起子忘恩负义之辈。
这晚阿蕊翻来覆去都没睡着,等次日醒来,看到院子里晾晒好的衣裳,她脸白了白。
原本洗衣做饭的事都默认是她做,秦烈也习惯了把换洗的衣服放在井边,可今日,他自己洗好了。
阿蕊心中火急火燎,想问男人是不是生气了。
可秦烈早上出去,半夜才回来,愣是没给她开口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