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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蕊见状,忙递上帕子,“你快擦擦。”
这帕子是她亲手绣的,白色方帕上绣了丛小花,又用细线锁了边,比不上大家小姐用的,但也娇俏可爱。
男人目光滞了滞,落在她脸上。
小姑娘仰着头,眼神怯生生的,见自己看她,吓得垂下头。
那两片浓密的睫羽忽闪,让人想拨一拨。
秦烈曲了曲指尖,目光从她脸上收回,接过帕子。
那帕子还带着她身上的香味,不浓不淡,和她的人一样,恰到好处的舒服。
秦烈指尖收拢,身体里也被勾出来一团火。
那淡淡的甜香顺着鼻子往他心口处钻,明明是条最简单的帕子,却像染上了催情的毒药。
灼热的尴尬在小院中蔓延,阿蕊低着头,呼吸都有些不畅。
她在家习惯了照顾小弟,忘记秦烈是个成年的汉子,便是洗冷水澡,那男人都不会着凉,又怎会需要她照顾。
她绞着手,细白的手指快被绞成麻花,秦烈擦完脸将帕子还给她,粗糙的指腹擦过小姑娘的掌心,秦烈明显感觉到她身子抖了一下。
阿蕊掌心像着了火,匆匆说了句先用饭吧就转身进了厨房。
扶着灶台的边,阿蕊两条腿软绵无力,即便知道秦烈不算正常的男人,可她还是忍不住怕他。
缓了许久,阿蕊才勉强恢复过来,她端了饭菜进屋,秦烈已经帮忙摆好碗筷。
两人面对面坐着,阿蕊不敢看他,只顾低头吃菜。
她切的那几片肉都在男人碗里,可即便只有白菜,阿蕊也吃得很香。
白面馒头又香又软,配着菜汤都很下饭。
她这几日虽是提心吊胆,可秦烈在吃食上却没苛待她,甚至是好得过分了。
今日她自己分配食物,将猪肉豆腐都放男人碗里,甚至早上留的那俩肉包子,阿蕊都热了给秦烈吃。
她寄人篱下,能有口饱饭吃就已经是恩赐,哪里敢奢求更多。
可秦烈却不满意,自顾将碗里的肉夹给她。
“吃了。”
她生得本就瘦弱,一阵风恨不得都能将她刮跑,不多吃些如何熬过寒冬。
秦烈既答应了养她,就不会看着她忍饥挨饿,更做不出他吃肉她喝汤的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