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什么道貌岸然。”
弟子看了看清冷绝尘、神色漠然的徐澄宁,心中也有几分怨气,他咬了咬牙,爬起来,道:“师姐,你不要怪我……”
范息挥扇切断刑架的锁链,徐澄宁跌落在地,那弟子一狠心,伸手去撕她的衣服,露出了漂亮的锁骨。
范息欣赏着画面,啧啧赞叹:“资质不怎么样,姿色倒还可以,看你把这些小弟子勾得神魂颠倒的。”
徐澄宁拂袖,弟子被击出,摔落在一旁。
“境界跌到筑基,竟然还有余力反抗,不愧是容泽的弟子。”范息抬扇,刑具里两枚骨钉飞起,瞬间将徐澄宁穿肩而过,将她钉在了地上。
那弟子被徐澄宁击飞,虽只是受了点皮外伤,但心中被打出几分火气来,他起身,再度靠近徐澄宁。
徐澄宁唇角溢出血,她右手两指竖起,掐出诀来,试图再次逼退这弟子。
“让你交出秘宝而已,何必搞成这样。”范息摇着头, 十枚骨钉再度飞起,将她的十根手指全部钉在了地上,他欣赏着自己的杰作, “反正你也感觉不到痛,就这么钉着应该没事吧。”
“和聋子哑巴说话真没意思。”范息对弟子抬抬下巴,“赶紧的。我就不信你师姐还一个字不说。”
徐澄宁闭上眼,心下叹息,第四次了。
可惜没想到第四次却落得这般下场,更甚于以往任何一次。
半月前,是师祖的死劫之期,她以身为献,逆转时间,更改天机,破了师祖陨落的死劫。
而师祖以大推衍术闻名修真界,又是半步飞升之境,死劫破除之时,必然窥得了天机、推衍出了因果,自然知道是自己救了他。
可惜,师祖知道了,在意的却不是她这一缕尘埃又聋又哑的困顿。
所以她在四感尽失的寂静孤独中,等到的,不是师祖的酬谢,而是宗门的威逼利诱,以及威逼利诱无果后的牢狱之灾和酷刑逼问。
她五感失了四感,境界跌落四重,是逆转时间、悖逆天命的代价,但是她还剩下一双眼,意味着还有一次机会。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修仙,是与天争命。而自己以身为献,连师祖如此境界的死劫都可挡下,师祖又如何不想夺取这最后一次机会呢。
不过,纵使师祖的大推衍术如何出神入化,也无法窥得这时间的秘密。
也不会知道,每一次重来,虽然意味着每一次失去,但于她而言,也不是全然无用的。
那弟子的手已然伸到徐澄宁的胸前,但此时暗室的门却被骤然推开,让幽暗的室内照进了一丝光亮。
来人声音清冷,不急不徐道:“范堂主,恕师侄叨扰,师祖急召徐师妹。”
是他!弟子闻声瞬间霎时惊出一身冷汗,立刻急退两步。
“慌什么?”这弟子反反复复、犹犹豫豫,已然令范息不悦,但他却反而笑道,“余长老已经吩咐了徐澄宁任由刑堂处置,你在你谢师兄面前上了他师妹,岂不是更得趣?”
说着,对来人挑了挑眉。
此人便是容泽仙尊首徒谢清峥,天之骄子,惊才绝艳,为人孤高自傲、冷冽如霜,不满二百之龄便是年轻一辈中的第一人,未来宗主的人选。
当年仙尊收了三徒,谢清峥为首徒,徐澄宁行三,那时两人皆如云中皎月,真是一对璧人。
可惜此人天资太甚,后来远不是徐澄宁这等资质平庸之辈能及,徐澄宁在境界跌落、失去四感之前,就已经跟不上谢清峥的脚步了。
范息道:“谢师侄,本堂主已经快要问出余长老交代之事,现在就这么让你将人带走,岂不是功亏一篑?”
谢清峥只是看了一眼地上衣衫凌乱、鲜血淋漓的徐澄宁,看得出她方才受到了何种欺辱。
他的脸上却没有多余的表情,只是平静地说:“宗门如今受魔军之乱,师祖虽已出关,却需要借徐师妹一用退敌。”
“师祖竟出关了?!魔界竟逼迫宗门至此?”此等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