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文败类大抵说的就是如此吧。

裴修严从讲义中抬眸,捕捉到来不及躲闪的眼神,唇角儿勾起好看的弧度:

“乖先听讲,晚上回家,随便让你看。”

低沉磁性的声音,让楚倾辞心跳漏了一拍。

晚上回家?

是自己想的那个意思吗?

见裴修严已经开始讲题,楚倾辞连忙收回自己的思绪,将注意力放在讲义上。

明明枯燥乏味又深奥的数学推算,从他绯薄的唇瓣中讲出,倒是没以往那般晦涩难懂。

一向令自己头疼的公式,仿佛化作了动人的音符。

“懂了?”

楚倾辞激动地点点头,她第一次觉得数二似乎没有那么难了。

“谢谢你裴教授。”,她一脸认真。

但是又慢半拍地想起,二人之间尴尬的关系,硬着头皮开口:

“裴教授,之前都是误会。您大人不记小人过,要不我们的协议就此……”作罢?

“不许毁约!否则延迟毕业!”,楚倾辞的话还没等说完,便被裴修严冷冷地打断。

虽然他唇角儿在勾着笑,但是楚倾辞却听出了他笑意掩盖下的怒。

“为什么?我们这般的关系不适合保持之前的关系?”,楚倾辞还企图说服他,“这种事情若是传出去,对教授的名声不好。”

见她替自己着想,裴修严的脸色稍霁,“我不在乎,我们可以再加一条约定,在学校我们之间就是教授和学生之间的关系。但是在别处,我一切都听你的。”

对上裴修严灼灼的目光,楚倾辞张了张嘴,但最后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

她知道,眼下既然他能威胁自己延迟毕业,就是铁了心不跟自己断。

但是对于他的威胁,自己还真是一点办法没有,妥妥被人拿捏住。

何况他的那句,“在别处一切都听你的。”,又该死地有吸引力。

于是她下了决心,再忍辱负重一年。

等一毕业就踹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