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秦烈没去山上,和阿蕊两人把蔬菜种子都种下。
王婶给了两大包,正好把两块地都种完。
阿蕊仔细地将每个坑都浇好水,盼着它们早日发芽长出来。
秦烈跟在后面,看着她的背影,男人重重拧眉,“你流血了。”
阿蕊穿的是白色衣服,屁股那红了一大块,很是显眼。
秦烈在战场上每日都能见到死伤,可从未像现在这样紧张过,顾不得两人的身份,他上前一把就将女人抱起。
阿蕊尚还处于懵神中,突然换了个地方,她连自己的小日子都忘了。
身下的暖流不断涌出来,秦烈已经把她放到床上。
见男人的大手要去扒她的裤子,阿蕊连忙将人拦住。
“烈……烈哥,我没事。”
“都流了这么多血,怎么会没事?”
男人冷着脸,绷直的嘴角满是严肃。
生死面前还分什么男女,若真顾忌那么多,他上次就不会救她。
阿蕊羞得快哭出来,两只手紧紧握住男人的手腕,“我真的没事,只是……只是来了葵水。”
她涨红着脸,几句话说完恨不得羞愤死去,男人的大手猛地僵住。
秦烈虽长在男人堆,但也不是一窍不通的傻子。
他知道女子每月都有小日子,但从不知会流这样多的血。
秦烈皱着眉头,收回手,“那你这要怎么处理?”
总不能一直流着,就算铁打的人也撑不了。
阿蕊捂着脸,声音细得像蚊子,“你能去给我找些针线吗?”
她从周家嫁过来,除了两件衣服什么都没带,如今连月事带都要现做。
秦烈虽不懂她要针线做什么,但还是出去买了。
阿蕊趁着男人离开,把脏衣服换掉,裹成一团藏进柜子里。
她躺在床上,心里是压不住的羞躁。
秦烈个子高脚程快,他去绣铺不仅买了针线,还给阿蕊买了身衣裳。
那日从秦家接她回来,秦烈便发现她带的东西不多,如今衣服又脏了,怕是连换洗的都没有。
看着男人手中那件鹅黄色的衣裙,阿蕊鼻尖涩涩的。
便是她娘,也没对她这样好过。
秦烈放下东西出去,里屋没有门,他站在堂屋背对着她说了一声,“我就在外面,有事叫人便可。”
“……好。”
阿蕊这会的羞恼早就被感激替代,今日没有秦烈,她只会更狼狈。
做好月事带换上,阿蕊深呼一口气出门。
男人站在院子里,听到动静转身。
小姑娘除了脸色白些,并未有其他异常,可流那么多血总归对身子不好。
秦烈的脸色虽还冷着,但阿蕊已经没那么怕他,王婶说的对,烈哥就是面冷心软,自己刚住进来两天就给他惹了这么多麻烦,更别说,那件新衣裙定又花了不少银子。
阿蕊捏着手心,越发觉得自己欠了秦烈太多。
她没有什么能报答的,只能帮她做做饭,洗洗衣服。
“烈哥,晚上吃阳春面好不好?”
面条好消化,加上晌午的菜还没吃完,正好又是一顿。
秦烈点头,阿蕊欢欢喜喜进了厨房,没想到他也跟在身后进来。
男人挽起袖子,接过她手中的面盆,“我来吧。”
小姑娘这雪白的脸,风一吹估计都吹跑了,哪里有力气和面。
只是秦烈没下过厨,自然是不会和面的。
他手放进面盆,胡乱揉了两下,那面全粘在手上。
男人拧着眉,用劲甩了甩,差点甩到地上。
阿蕊还是难得见他有吃瘪的时候,想笑又不敢笑,温声细语地教他,“你将面团往一个方向揉,若还有干面粉,就加一点水,多揉几下就成型了。”
和面拉面都需要耐心,还好秦烈不是急躁的人,阿蕊教他就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