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该喝药了,不喝药身体怎么能好?”
晚冬端着药碗,勺子伸到王妃的唇边,却也喂不进去。
哀莫大于心死。
没有萧侧妃害她的铁证,在调查了一周后,肃王就不再过问此事,反倒因为永恩公,这几日多到玉汝堂里去。
偶尔来看王妃,都被王妃拒之门外。
她的孩子刚死,这边凄风苦雨,那边却花团锦簇。
虽素知王爷薄情,但这回王妃的心却是彻底凉了。
黄老太医告诉她,她以后无怀孕的机会,就算有,伤了根本,孩子也生不下来。
王妃神色灰暗,消沉了好几日。
“娘娘,你得振作精神,才能找出幕后主使,否则,这凶手永远找不出来!孩子也就白死了!”
“你觉得不是萧美玉?”
听到晚冬这话,王妃麻木的脑袋渐渐醒过神来。
“可照李成的说法,只有萧美玉这贱人能知道我怀孕之事!”
“娘娘,您细想,李成被带来时,并不像知情的样子,而且府中人人都知他是萧侧妃的远亲,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若真是萧侧妃做的,李成又参与其中,他何必说出侧妃问饮食之事,给自己惹麻烦?”
王妃沉默了,她当日失去孩子,怒急攻心,仔细想来,却有许多不通之处。
“若不是萧美玉,那会是谁?甄双双?她看起来没这个胆子”
“娘娘,横竖人就在府里,等您养好了身子,什么事查不出来?把药喝了吧”
听晚冬这样劝,王妃终于喝了药。
又拿蜜饯压了压嘴里的苦味,王妃又道:
“并不只为这一件事,王爷的所作所为,更令人心寒”
王妃垂眸,眼神落寞。
“听说永恩公现在炙手可热,王爷如此,也是身不由己”
“呵,和前朝的权力比起来,我算什么东西?后院又算什么东西?”
王妃自嘲一笑。
“只有萧美玉那个蠢女人,才会幻想王爷爱她”
玉汝堂内,主子最近心情极好,王爷又来得勤快,全堂上下都喜气洋洋,连门口的花开得都比别处傲人些。
李成背着行囊,看着堂前繁花似锦,不免感慨,在这府里,有宠和无宠,是完全两个世界。
萧美玉正在裁剪花枝,刚剪下一枝横斜生长的枯枝,就听外面来报:
“娘娘,李成求见”
“李成?他不是被王爷厌弃,夺了总管位子?我要是见了他,被王爷知道了可怎么好?”
萧美玉一脸嫌弃,她近日和王爷如胶似漆,仿佛新嫁进来的那段时光,她可不想节外生枝,惹王爷生气。
“娘娘,李成说有急事,有关王妃的”
霜儿在萧美玉耳边轻声说。
“哦,喊他进来,从侧门进,悄悄的,别让人看见了”
“是”
萧美玉一挑眉,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又净了手,端坐在炕上,好一会儿才让李成进内室。
“奴才李成给娘娘请安”
“起来吧”
萧美玉饮了一口茶,擦了擦嘴,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奴才,用眼神示意,有屁快放。
“谢娘娘,奴才进府多受娘娘眷顾,今儿自个儿不争气,被逐出王府,奴才悔啊!望娘娘······”
李成边说边流眼泪,萧美玉看着心烦,将茶杯重重的一放:
“行了,别流你那猫尿了,不是说有要紧事?长话短说,说得好,重重有赏,让你也能衣锦还乡”
萧美玉抚了抚鬓边的海棠花步摇,一脸子不耐烦,再让他磨蹭下去,王爷都该来了。
“是,奴才谢娘娘大恩,娘娘可知奴才为何被斥责,夺了总管之位?”
“还不是因为你办事不上心,连个酥油泡螺都做不好,真是丢人”
“酥油泡螺这样的点心,奴才当差也当了十几年,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