扒我衣服干嘛?我又没受伤”
“夜深了”
“······”
老七刚从门梁一跃而下,正要禀告正院紧急消息,就见炕上纠缠的二人,立刻闭上眼睛:
“属下有罪!”
“何事?”
眼前一黑,肃王的袍子照在了她身上,她被裹的严严实实,缩在男人怀里,大气也不敢出,幸好,刚刚没有脱光。
她刚舒一口气,只听暗卫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格外清晰:
“回禀王爷,王妃流产了”
啊?
啥时候怀的?
白漾漾觉得自己吃瓜都赶不上热乎的。
“王爷吉祥”
“王爷吉祥”
“王爷吉祥”
肃王一身玄黑常服,面容冷肃,挟着夜风,如煞神一般,进了正院。
两侧奴婢纷纷行礼问安,皆战战兢兢。
当久了王爷,很多人忘了,他曾是征战西北的将军,刀下亡魂无数,良妃曾去镇国寺为他祈福念经七七四十九天,希望佛祖能宽宥他造下的杀孽。
甄双双已醒了,跪在地上,一抬眼,这是她第一次见到王爷。
果然,如传闻中那般俊美。
“奴婢给王爷请安”
“你是母妃赐下来的人?”
“是,奴婢名唤甄双双”
肃王略点了点头,叫她起身,坐在旁边。
事情经过他已听荣福讲过,抓来两个人:王太医、厨房总管李成,又请了太医院的黄老太医。
他先问了王太医:
“王妃何时有孕?孕相如何?”
“回王爷,王妃腹中胎儿刚满一月,孕相······”
王太医欲言又止。
“说”
“是,王爷,王妃刚刚小产,身体虚亏,此时有孕,胎相很是不稳,但王妃求子心切,要微臣想尽办法保住胎儿,不惜用虎狼之药,英国公曾有恩于微臣,王妃之命,微臣不敢不从”
“这次王妃因何滑胎?”
“这······”
王太医欲言又止。
“说,孤保你无事”
“谢王爷,王妃此次滑胎,除了体虚胎相不稳,还因接触到了易引起胎儿悸动之物,胎儿在母体悸动不安,异于常态”
“王爷,王妃这几天都好好的,只傍晚甄姑娘来,说要点一盏莲花灯给王妃赏玩,王妃看了那灯,才突然出了事”
晚冬在一旁说。
“王爷,这灯是奴婢托人在街上买的,盛夏时节,这灯在街上实在是常见不过,奴婢不过是想让王妃开心,况且,奴婢根本不知王妃有孕啊,求王爷明察!”
甄双双原坐在椅子上,听晚冬这样说,又跪了下来。
此事坏就坏在此处,王妃封锁了自己怀孕之事,连肃王也没有告诉,如果有人要害她,那人又是从何处得到的消息?
“王太医,黄太医,你们去查验这盏莲花灯,还有王妃近日的饮食,李成,务必老实领太医查看”
“王爷······”
淡黄帷幔中伸出一只苍白的手。
肃王走了过去,握住了。
“王妃”
他和王妃是少年夫妻,最初也曾情意相投。
“王爷,我们的孩子,没有了吗?”
面对王妃,他甚至说不出会再有孩子这样安慰的话。
他比谁都清楚,王妃对嫡子的渴望。
“养好身子,华年等着你为她过生日”
肃王有意提起女儿的名字,想唤回王妃脸上的一点生机。
王妃痛苦地闭上眼,眼泪从眼角滑落。
华年,华年,华年。
华年毕竟是女儿,继承不了王位,如何能与她腹中嫡子相提并论?
“王爷,臣妾只求您一件事,严惩幕后主使,让她血债血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