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兴起,去了桃花坞,又叫了赵姑娘去唱曲儿,眼下王爷已在桃花坞歇息了,赵姑娘在侍候”
“媚娘这样的长相,侍寝是迟早的事,萧美玉怕不是气疯了”
王妃轻勾嘴角,露出嘲讽的笑容。
“是,听说玉汝堂收拾了一夜的碎瓷片”
“她这样要强的人,当然不会忍受这样的屈辱”
“万一萧侧妃对赵姑娘下手······”
“她没那么蠢”
王妃摇了摇头,撑着下巴,望着窗外梧桐,神色淡淡。
“事情办成,娘娘不欢喜吗?”
王妃没说自己究竟欢不欢喜,只盯着梧桐叶,喃喃道:
“这株梧桐还是我刚进王府时,王爷命人移栽的,如今也有十年了”
语调沉重,晚冬一看自家主子怕是又要想那没结果的情情爱爱,忙打断了:
“娘娘,白姑娘从树上摔下来了”
“什么?”
果然,拉回了王妃的注意力。
王妃皱着眉头,听晚冬说白漾漾是如何爬上了树,又如何摔下了树,摔了个屁股蹲儿,右腿摔伤了,怕是要养上一个月。
“她怎么如此不当心?”
王妃选了两人,就是不想让赵媚娘一人独宠,两人彼此牵制,她才好从中得利,眼下白漾漾摔了腿,这破坏了她原本的计划,她可不想养出第二个萧侧妃。
“让郎中好生照看,务必使人尽快恢复”
“是,奴婢已叫了最好的郎中”
见王妃不虞,晚冬上前,又续了一杯白水。
“娘娘身子刚好,早些休息吧,太医嘱咐过的,娘娘不能太劳心劳神”
肃王妃一月前小产,后被良妃敲打,又要料理府中庶务,眼下青紫,已露疲态。
若是能有一个儿子,她也不必这样提防,日夜担惊受怕。
“晚冬,你说,我还能生吗?”
晚冬叹了口气,道:
“歇息吧,娘娘”
“哎呦喂,我的王爷,怎么坐在这儿?”
荣福一打眼,见堂里灯亮着,还以为闹了鬼,却是王爷披衣坐在窗边,王爷不和那位赵姑娘被窝打架,在这儿做什么?
肃王坐在窗边看书。
“王爷仔细眼睛疼,奴才再点盏灯”
“荣福,你说孤是不是太纵容王妃了”
“这······奴才可不好说”
肃王冷哼一声,将书重重合上,他一早就知道王妃要了两名女子进府,为的是堵住母妃的嘴,本也不是大事,但王妃利用他的行踪,算计他偶遇赵媚娘,就犯了他的忌讳。
“王妃娘娘一月前才小产,伤心过度,一时昏了头也是有的”
荣福小心翼翼地捡话讲,王爷虽这样说,但方才还不是高高兴兴地抱着赵姑娘进去了,这都睡完了,得了暗卫的消息,又不高兴了,眼下坐在这里生气,穿这样少,要是得了风寒,死的还不是他们做奴才的。
“况且英国公刚任江浙总督,正是得势的时候······”
王妃是英国公嫡女。
肃王的面色渐渐缓和,荣福忙说:
“这赵姑娘,之后是?”
“抬成侍妾,住含芳轩”
含芳轩就在王妃住处旁边,王爷这是起了敲打之意。
荣福心中警铃大作。
“今日树上的那个,也是王妃选的人?”
正午,荣福和王爷走在小路上,本不是被赵姑娘的歌声引过来的,而是听到几句不成调的歌声,居然有人唱得这样难听,王爷好奇,他也好奇,两人循声走过去,却只见到了窜上树的人影。
这姑娘爬树是真快,跟猴似的。
“是,王爷,是位姓白的姑娘”
“王妃的眼光是越来越差了,什么人都往府里领”
“那奴才明日就把人赶出去?”
肃王沉默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