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自从上次姑娘来询问后,我族便寻了几百对自愿种下情人蛊的有情人,观察了近百年,才终于得出了一个结论——情人蛊不但要命,还要人心,一旦种下,两人心意相通,命脉相连,同生共死,绝无可解。若其中一人身死,另一人必死无疑,因此蛊虫是不可能在人活着的时候,离开人的身体的。”
小夭呆呆地望着镜中的画面,那些被种下情人蛊的人,有从始至终深情不移的,除了能让中蛊者感受施蛊者的疼痛外,蛊虫没有任何反应;有的一方中途背叛了另一方,便受到了蛊虫的反噬, 蚀骨之痛使他们面目变得扭曲,最终同归于尽;还有的种蛊后没几年就开始后悔想要解蛊的,可经年累月的尝试不但没能找到解蛊的办法,反而令两个人渐渐离心,最终也是受到蛊虫的反噬而死。
但无论是怎么死,这些人中却有一个致命的共同点:种蛊的一方若是死了,另一方也立刻随之而去,绝没有一个是独活的!
小夭的身子微微颤抖着,心口处隐隐传来一丝疼痛,脑子里只有一个问题在反复盘旋:她和相柳的情人蛊到底是如何解的?
巫王叹了口气说:“我族研究蛊虫数百年,终还是没能寻到破解情人蛊的方法,或许是我族千百年来避世已久,看待问题的角度过于单一。姑娘若想知道真相,不妨亲自前往玉山,与王母问个明白。”
小夭强忍住心中的疼痛,问道:“我还有一个问题,我给他种下情人蛊后,便无法再控制蛊虫,也无法感受他,是怎么回事?”
巫王转过身去,望着平静的河面悠悠说道:“情人蛊之所以称之为情人蛊,是因为只有心中有情的两个人才能将这蛊虫种下,若其中一人改变了心意,便无法再控制蛊虫,而另一人也会遭到蛊虫的反噬,受尽焚心之苦。简单来说就是,唯情深者,方能控蛊。”
小夭的脑袋“嗡”的一声,仿佛有一股寒意钻进了她的四肢百骸,冰冷到窒息,疼痛到扭曲。
有情?她和相柳之间有情?而相柳能操控蛊虫是因为他对她用情至深?
简直,荒谬至极。
小夭怔愣在了原地,一时不知道是笑还是哭,那个九头妖怪怎么会对她有情呢?她分明只是他玩弄于股掌之中的一个工具而已啊。
“姑娘,你没事吧?”巫王没想到小夭会是这般反应,有些担忧地问道。
小夭目光呆滞地望着他,眼底一片凄凉:“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只不过是为了完成前任巫王的遗愿罢了,既然那位公子已逝,姑娘还是要放宽心。”
良久小夭叹了口气说:“多谢您,我想自己静静。”
巫王见状也没有再多说,颔首离去。
此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一弯新月悄悄爬上了树梢,清冷的银辉洒在河面上,泛起粼粼的波光,虫鸣低唱,显得夜空更加寂寥。
小夭呆呆地坐在河边,她心乱如麻,脑袋好像要炸裂一般的疼痛。
蛊虫到底是如何解的?为什么会刚好在她服毒自尽的那段时间被解掉了,而她对于其中的细节却一无所知?这么些年来她从来没想过这些,就天真地相信了王母的“随手解了”。
如果不是王母解的蛊,那又会是谁呢?是相柳?可他说过他解不了的,虽然他总是利用她,但他从来都没有骗过她。他会有什么方法解蛊呢?还有情深又是怎么回事?
小夭越想头越疼,心口也开始剧烈疼痛起来,她浑身抽搐,紧紧缩成一团。
白羽站在她身后冷冷说道:“你要是真的想知道真相,就去玉山问个清楚。”
小夭不说话。
“那个陪你种蛊的人,就是你那天说的那个朋友吧?你朋友为你做那么多事,你难道不想弄清楚吗?”
小夭还是不说话。
白羽顿时觉得尴尬无比,很是没有面子,当下就怒了,上前一把抓起小夭的胳膊就要质问:“你这个蠢女人,你......”
下一秒就愣住,说不出话来了。
月色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