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绣坊那阴暗的十几年,她也一直有反抗,因为反抗,才会被折磨的越惨。
她不介意示弱,但是对恶势力,她从不低头。
她对常彩韵的话照单全收,“奴婢多谢王妃好意。”
柳侧妃看到徐侧妃一脸吃瘪的模样,又看到王爷爱到不行的女人竟是个谁都可以欺辱的软柿子,她原本的怒气顿时消散全无。
璟王胸有鸿鹄冲天志,野心勃勃,是断然不会喜欢一张毫无含金量的皮囊的,还是个曲逢卑硬的夯货。
他对夏玖想必也是见色起意,图一时新鲜罢了。
思及此,她觉得再为难夏玖没有任何意义,反正过不了几天,她也会被璟王彻底遗忘在角落,和她们这些女人一样。
她没必要再浪费自己的时间了,便第一个站起身,看向王妃。
“王妃姐姐,大清早的妹妹被徐姐姐这一番吵闹,刺激的头风又犯了,妾身身子不适,就先告退了。”
徐侧妃嘴角当即露出一抹讽笑,小声嘀咕,“指不定咱俩谁老呢,一声姐姐叫的膈应谁呢……”
她嘟囔的嗓音不大不小,刚好能传入在场所有人的耳里。
柳侧妃出门的脚步也是因这句挑衅味十足的话戛然而止,刚想对着徐侧妃发难,丫鬟锦心连忙拽拽她袖子,摇摇头。
锦心在她身边多年,是她的心腹,脑袋一向很灵活,柳侧妃便没再开口,而是一甩袖子,气哄哄的大步离开了。
很快,这场请安礼也算结束了,夏玖身心俱疲的回到了自己的临溪苑后,就在榻上躺平下来。
进王府第二日,她的日子就不得安生起来,这让她有些寝食难安。
好不容易摆脱了绣坊,可现在她似乎进入了一个更复杂的危险环境里。
今后只要璟王宠自己一天,这些后妾们就会上蹿下跳,尤其是王妃,笑着递刀,让人防不胜防。
不过,既来之则安之,她的目标一直很明确,只要平安。
既然有些人不让她安生,那她也会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迎难而上,保全自己。
花翠见夫人自一回来就躺在榻上,心情很不好的样子,她忙悄悄问喜迎。
“夫人,她没事吧?是不是被人欺负了?”
喜迎撇嘴,“但凡那个侍妾进门,两个侧妃都免不了要刁难一顿,咱们主子又格外受宠,自然会被针对的凄惨一些。”
“啊,那我们主子没受伤吧?她现在成了众矢之的,以后在府里的日子岂不是会很难过?”
喜迎摇摇头,“不会的,我觉得我们主子很聪明,她肯定能明哲保身,保护好自己的。”
喜迎说着走上前,小心翼翼的询问,“夫人,您的脚踝被烫伤了,奴婢去求求王妃,让府医过来瞧瞧吧?”
夏玖摇头,“不用,我没事。”
王妃当时看着自己被烫伤不作为,事后,她也不需要她落一个体恤侍妾的好名声。
等着吧,这场辱她不会白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