钩的鱼线。
他淡淡地说:“我去洗个澡,今晚早点睡觉。”
“睡、睡觉?我们吗?”舒景猛地紧张兮兮。
他应声,“嗯。”
舒景垂眸,小心翼翼地说:“我可以睡……睡隔壁的……”
他顺势问:“为什么?”
她只好硬着头皮,解释着,“宿二爷,我还没、没有准备、备好……”
宿明风轻笑起来,似是知道她在想什么,“我不会碰你,景景,我们是夫妻,只是一起睡觉。”
她一声不吭,小脸微红。
他伸手,抚了抚她柔软的发顶,“我不会强人所难。”
“这样吗……”舒景颇为难堪。
可能,他打从一开始,就没有要和她那样的意思。
是她,想多了。
哥哥说过,像他这样的男人,要什么女人没有?
再漂亮的女人,于他而言,都是过眼云烟。
舒景自认,自己可称不上最漂亮的女人。
“嗯。”他应声,说着,“还有,你叫我名字就可以。”
“噢。”舒景闷闷地点头。
这人还挺会占她便宜的。
叫他一声叔叔大概都不过分吧?
让她叫他名字,可能会让他显得年轻一点?
虽说他也不老吧。
在金港,这个年纪拥有这种权势与地位的男人,他是第一个。
-
舒景躺在床上。
她没有看手机,正思绪纷乱。
只能用轻柔的被单裹住自己,似乎如此,能够掩藏自己内心的兵荒马乱。
宿明风洗完澡过来时,她还没有睡着。
他掀开被子躺在了她身边,坦然自若。
舒景有些不好意思地东张西望,瞥见他宽松睡袍下,敞开的大片胸肌。
他的左边胸口,好像有一块刺青。
她没看清是什么。
只知道,他身材很好。
小腿肚也是结实的,手长腿长,肩宽腰窄……
不仅仅是练得好,更该说是上天赐予的好皮囊。
她紧张起来,不敢再看。
舒景直挺挺地躺着。
直到她彻底睡着,两人都相安无事。
许是今天的饭菜原因。
半夜时,舒景便渴到醒来。
她恍恍惚惚地打开床头壁灯。
睁开惺忪睡眼,才发现宿明风不在床上。
舒景略显困惑。
倒也懒得管这么多。
她穿上拖鞋,去外面倒水。
打开灯的瞬间,赫然瞧见沙发上躺着一个人。
她一时吓了一跳。
是宿明风。
舒景又松了一口气。
她给自己倒了水,缓解口渴,发觉宿明风仍旧睡得安详。
他身上的薄毯,大半滑落在沙发下。
她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蹲在他身边,捡起地上的毯子,小心地给他盖好。
宿明风的呼吸均匀,睡觉很安静。他人高大,好在沙发也够大,若是没有乱动的坏习惯,倒也能睡得安稳。
舒景好奇地端详了他一会儿。
睫毛真长,鼻梁也过分好看,五官棱角,像是画中笔触。
论长相,他与贺聿森那种中规中矩的帅,大不相同。
拔群的气质,比俊朗的五官,更能深入人心。
只是,宿明风这男人怪癖有够多。
半夜爬起来睡沙发?
他是不是梦游了?
她听说过,有人生来就有梦游的怪毛病。
梦游中的人,最好不要去惊醒他。
想到这里,舒景撑着身子站了起来,没敢吵醒他。
她悄然关了灯,回卧室睡觉。
因为宿明风不在,她入睡得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