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来只求自己的主母地位稳固,再头一个为璟王诞下子嗣,继承璟王大统。
她眼底蕴着精光,吩咐安嬷嬷,“去,不动声色将殿下着大红喜服的事给各房透露出去,尤其两位侧妃面前把王爷对夏玖的如痴如醉说的越形象越好。”
安嬷嬷会意,立即颔首,“奴婢这就去。”
常彩韵看着自己手中的佛珠,眸色复杂的难以言喻。
王府后院的女人们,享受了这么多天的安稳日子,也是时候为王府子嗣的繁衍做出一点贡献了。
*
夏玖前脚出房门,后脚就被安排好的几个嬷嬷领去又是净身,又是梳妆打扮。
好一番折腾后,给她穿上了大红喜服,送到了王爷的后清苑。
一进屋,她屁股刚在床榻上坐稳,璟王的心腹嬷嬷就进来给她盖上了红盖头,且床上都摆满了花生、红枣、桂圆、莲子...
一切都是民间男子娶妻的标准流程。
她虽未经历过婚姻,但也从各种话本上看到过,民间男女结婚时,在床上洒满这些东西,寓意着两人早生贵子,会拥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婚姻。
这也是夏玖所期待的,既已彻底摆脱了不堪的过去,以后她自会哄着,顺着璟王。
像他这样的男人,哪怕妻妾成群,只要他乐意给你分点宠爱,那你一辈子就可吃穿不愁了。
以前在绣坊,她也想过逃,也遇到过想不顾一切带她逃的平民男子,可她知道贫贱夫妻百事哀的道理。
最重要的是,她很喜欢,璟王那句过分新鲜的词。
一生一世一双人。
她很想试试。
胡思乱想间,容璟步步生风走了进来。
一言不发,就拿喜秤挑开了她的红盖头,随手抛掉,就坐在了她身侧,拿起合衾酒递向她。
望着男人俊美惑人的脸,在满屋红烛下越发璀璨生辉,夏玖心里小鹿乱撞。
这种强烈的,害羞的,又很期待的感觉不是装的。
她悦然启唇,“殿下,这就是你说的一生一世一双人吗?”
容璟似笑非笑,眸色深深,似一汪潜藏春风骤雨的浩瀚星河般注视她,“嗯,喜欢吗?”
自从遇到夏玖,他的视角中她总是清软温柔,不论是身体还是心里都软的似一绵春水,每时每刻都很勾魂,让他欲罢不能。
最有趣的是,她没脾气。
他说什么她都会无条件顺从他,哪怕是在床笫之上,她也从不大喊大叫,甚至还让他意想不到的舒服。
闹得最凶的时候,她也顶多会说不行了三个字,整个人乖的就像一只温顺的波斯猫。
偏偏他从小叛逆惯了,最喜欢这种听话,好哄,无需他费心的。
他的理智,心思都用在了争夺储位上,在其他地方他向来不喜勾心斗角,尤其男女缠欢这方面。
夏玖在男人过分清澈的潼眸里,看到了笑靥春水的自己。
此刻这个男人的心,是被她完全占领了。
她眉睫娇俏的轻眨,粉唇半弯回应他,“很喜欢。能和殿下像寻常夫妻般厮守,阿玖此生无憾。”
夏玖本就生得好看,此刻眉眼弯弯,一张美人脸宛如墨描雪砌,像春风般撩拨着容璟的心。
他情念即起,欲色难掩,“喜欢就好,阿玖,快把合衾酒喝了,如此良辰美景,可别辜负。”
他盯着她,宛如技艺娴熟的猎人盯着势在必得的猎物。
夏玖回望着他,媚眼也是从没停歇过一刻释放着电流。
她对他又何尝不是呢?谁是猎物谁是猎人还犹未可知。
两人长臂相交,眉眼契合,气息碰撞。
饮下酒后,灯火骤灭,床帏落下,红被翻滚,缠欢靡音整整响彻一夜。
翌日,天刚擦亮,璟王起身时,夏玖也醒了,作势要起身伺候璟王穿衣。
她知道不论何时,她都得时时刻刻维持自己的温顺,不让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