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泽光瑟瑟发抖如鹌鹑,却也不敢阻拦两人离开。
自己嫖娼的把柄就算彻底落在陆远和陈宁的手中了,陈宁刚刚那句威胁曾泽光也清楚什么意思,自己若是不主动退出这次局长之争,他无疑会把照片散布出去。
罢了,输了就得认,挨打要立正,这也是官场的铁律。
还有一条铁律叫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吧。
下定决心的曾泽光扭过头来,笑容重新浮现在脸上,问李大勇道:“这位……大哥,关于补偿款,你看,我给多少合适啊?”
李大勇大义凛然道:“一口价,五万!”
曾泽光肉疼,但也深知这笔钱不给不行,一咬后槽牙说道:“行!不过今儿太晚了,取不出钱来,你给我留个手机号码,明天上午我把钱取出来后给你打电话。”
“你个老小子可别耍花招,老子可知道你是个哪个单位的,明天要是见不到钱,老子让你吃不了兜着走!”李大勇再次伸手在他脸上拍了拍,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你放心就是了,我说到做到。”曾泽光铁青着脸保证道。
他确实也不敢动歪心思,把李大勇逼急了,真跑到市纪委去告他一状,后果不堪设想。
陆远和陈宁溜达着走到楼下,钻进陆远的破夏利中。
后座上的田若瑶轻声问道:“事情办完了?”
“姐,给你看点儿好东西。”陈宁笑嘻嘻把手机递给她。
田若瑶把他的诺记7650接过来看了一眼,当即俏脸通红又砸到他怀里:“真流氓!”
陈宁嘿嘿笑着说:“您甭管流不流氓,好用就成。我敢肯定,明儿一早曾泽光就会去市委组织部找老谭汇报思想工作,并主动提出来,不参与这次招商局长的竞争了。”
田若瑶轻轻点着头:“那么大一个把柄落在咱们手里了,他要是明智,肯定不会继续挣扎的。”
陆远很理解田若瑶的心思,他打着了火,驾着车说道:“姐你没必要产生那么大的心理压力,曾泽光是作茧自缚,是咎由自取,他但凡心术正一点,正大光明的和你竞争,我和宁子也不会用这么卑劣的手段对付他。”
陈宁附和道:“官场斗争是很残酷的,心一软,就会错失晋升的机会。”
田若瑶何尝不清楚这个道理,她只是觉得,用这种方式达到升官的目的,多少有点卑鄙了。
“姐,送你回家吗?”陆远问道。
“嗯,时间不早了,送我回家吧。”田若瑶说道。
车子在空荡荡的马路上极速行驶着,五分钟后就到了招商局家属院。
田若瑶来到雁鸣市任职后,把家安在了这里。
一套两室一厅的小面积住房。
车子停稳后,田若瑶推门走了下来,见陆远把车窗降下来了,一副笑眯眯的样子,她立刻猜到这货的心思,脸一红,说道:“路上开车慢一点,到家后给我发信息。”
说完,挥手走人。
陆远一亲芳泽的打算瞬间灰飞烟灭,心里忍不住微微叹息一声,一拧方向盘,破夏利朝院子外面疾驰而去。
看得陈宁幸灾乐祸的哈哈大笑起来。
次日一早,陆远在睡梦中醒来,翻了个身,手一摸,身边并无佳人。
哼!
都滚过床单了还跟我矫情,看谁能熬得过谁。
这是雁鸣市一中的教职工宿舍楼,陆远的母亲陆凝思是一中的生物老师,前几年房改,花两万块钱就把学校给她分配的这套住房买了下来。
这些年来,陆远一直跟随母亲一起居住。
房门被推开了,走进来一个年龄四十多岁,长相二十多岁,温婉如小白花一般的女人。
陆凝思快如风,走到儿子床边,见他笑眯眯看着自己,像是在说,我已经识破你的伎俩了,甭想趁我睡着打我屁股,便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没好气儿的剜他一眼,陆凝思嗔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