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远忍着心中的厌恶,露出一脸谦恭地笑容,说道:“领导消消气,不好意思啊曾局,我今天上午确实有点事儿,没顾得上请假,给您添麻烦了。”
曾泽光一愣,心说这小子怎么变得如此好说话了?
平时不是眼高于顶,傲慢的很吗?
见他的笑容中夹杂着一丝局促不安,曾泽光仿佛明白了,哦,你这是担心跟田若瑶睡一起那事儿被我拆穿了呀。
曾泽光整个上午心情都不错,设局成功了嘛。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干柴遇到烈火,再有催情药物的加持,要说没发生点儿什么鬼都不信。
干部作风问题可了不得啊,被纪委机关、组织部门认定你私生活不检点,你田若瑶拿什么跟我争局长一职。
现如今,连一贯不服从自己领导的陆远也低头了。
曾泽光的心情不是一般的好,温和地笑容重新浮现在脸上,像一个关心年轻人成长的革命老前辈一般语重心长地说道:“小陆,对待工作,可不能马虎大意,处里多少事情等着你这个处长去拿主意呢,你不来上班,同志们就少了主心骨,工作就耽搁下了。
好了,多了我也不说了,你能够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这一点我深感欣慰啊。
去吧,去工作吧,年轻人,呵呵……”
呵呵你个鬼哦。
陆远轻笑着说好,点头哈腰的闪人了,心里暗自腹诽道:你把自个儿当根葱,谁拿你炝锅啊?
等着吧,有你哭的时候。
他想了想,没急着去田若瑶办公室,扭头走进投资促进处。
看着陆远进了屋,曾泽光也回到了自己的副局长办公室里,刚在沙发上坐下,办公室主任何勇便走了进来。
“曾局,陆远服软了?”何勇拿起水壶,给曾泽光的茶杯里续满了开水递给他。
曾泽光把茶杯接过来抿了一口,挑着眉梢打量着何勇,淡淡地说道:“这小子还算聪明,看透了形势比人强,知道我当了局长后不逢迎着点儿没他好果子吃,虽然没明确表示站队,但能有这个态度,也是一大进步。”
何勇眼珠子一转,低声说道:“投资促进处可是我局最紧要的业务处室,我觉得吧,别看陆远有向您靠拢的意思了,毕竟没有明确表态,继续让他待在这么一个关键岗位上,对您接任局长后掌控全局可没啥好处。”
要不怎么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呢。
何勇也不是啥好鸟,奸诈的明明白白。
表面上看似为曾泽光着想,其实他惦记上了投资促进处处长一职。
投资促进处处长,位虽不高但权力大啊,全市的招商引资和投资促进工作,都在这个处的工作职能范围内,市政府给招商局划拨的专项资金,大部分被用到了这个处室。
干几年处长,捞个百十万跟闹着玩儿似的。
24岁的陆远不就仗着学历高,脑袋上顶着个北大光华学院研究生的帽子才被空降到这个位子上来的么?
不然,他何德何能能够坐上局第一处室处长的高位?
曾泽光审视着何勇,自然也清楚何勇心里打得什么算盘,仔细一想,老何说得也对,投资促进处太关键了,处长不是自己人,对自己接任后掌控全局非常不利。
“你这个提醒很及时啊,但是,现在还不是动陆远的时候,我还没接任嘛,名不正言不顺。”
见何勇还想说些什么,曾泽光皱着眉头一抬手,制止了他下面的话,又说道:“市里的情况你也清楚,这次贪腐案件,把市委副书记和常务副市长都牵扯进去了,省委领导震怒,我没猜错的话,省里即将会对市委领导层面进行一次大调整。
这个时候,要稳住,不能有太大的动作,以免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再者说,我若是能够顺利接任,对局里各个职能处室如何调整,那还不是随心所欲吗?
你的心思我明白,这些年来你跟在我身边鞍前马后,我也记在心里了。
老何你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