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这般一晕,便是有错也成了没错了。

陆云庭当即面色铁青地斥责颜心樾:“母亲被你气成这样,你竟一丝愧疚也无吗?天下怎么会有你这种无耻冷血的女子!待我安顿好母亲,再与你好好算账!”

他一边抱起来徐氏,让人去请大夫,一边下令让人将颜心樾禁足!

苏瑾儿捏着帕子一脸担忧地跟着陆云庭身边:“世子爷,侯夫人原本就身子骨不好,少夫人再怎么也不能这般不孝啊,就算是看在您的面子上,也不能这般对待长辈!

少夫人就算心中不愿意嫁给您,但二公子已死,她也不能这般践踏侯府……”

提到二公子,陆云庭果然更为恼怒,更是吩咐下去:“不许给松月庭送饭,等颜氏知道错了再说!”

苏瑾儿内心欢喜不已,只要颜心樾失去了世子爷的欢心,她再用些手段,这所谓的当家主母,只怕也活不了多久。

到时候,陆云庭身边不还是只有她一个女人?

她的肚子再争气一把,迟早能做上世子夫人!

但眼下最要紧的是,让侯夫人这次病得严重些,颜心樾那边已经不能管家了,那么管家之权暂时只能到三少夫人那边。

三少夫人正怀着孕吐得厉害,她苏瑾儿不正好可以借机去帮忙吗?

这侯府,迟早有一日是她苏瑾儿的天下!

趁着陆云庭那边急匆匆地为侯夫人看病,苏瑾儿喊来自己的丫鬟:“把夫人的药再下重一些,让她昏睡个一两日,另外告诉灶房的人,看紧了,不许松月庭的人要任何吃食,再吩咐夏蝶,在颜氏自己院子里的灶房里下毒,而后栽赃给春蝉……”

做完这些,她才又匆匆跑到侯夫人徐氏的卧房。

陆云庭在旁边担忧不已,大夫看了看徐氏的脉搏,眉头微皱。

“这位夫人瞧着是心火亢盛,心悸气短,应是肝气郁结,久而化火,老夫开一方药,先吃着,但往后必须好好养着切勿再动气啊!”

陆云庭关切地问:“大夫,我母亲大约什么时候会醒?”

大夫摇头:“目前不能下定论,且看她心口那股子气顺了,再吃些药,方能苏醒。”

送走大夫,陆云庭回头就瞧见苏瑾儿正在为徐氏擦汗,按摩。

且眼中还带了泪水,那样子看着便是无比体贴!

没等他说话,苏瑾儿忽然转头泪盈盈地看着他:“世子爷,瑾儿实在想不明白,少夫人看不上瑾儿也就罢了,为何对您跟夫人也是这般不恭不敬的态度呢?夫人的性子柔和善良,活菩萨似的,如今竟然被她气的……”

说着她用帕子掩唇哭了起来。

这话更让陆云庭内心复杂不已。

对颜心樾的痛恨又多了几分。

没错,自打颜心樾进府之后,他母亲时不时就会生病,颜心樾却没有瑾儿这般体贴守着床畔伺候。

颜心樾如今又失了身,还将母亲气成这样。

她这样的女人,真是从未见过的厚脸皮!

陆云庭握着拳头沉声道:“等她想清楚自己错在了哪里,我会好好教训她的。”

眼下最要紧的是,他得赶紧拿上银子去找顾将军。

因为徐氏晕倒,陆云庭只能亲自翻看了府上的账簿。

这一看才发现,侯府当真没有多余的银子了。

他只能让人偷偷地将自己库房里的一只古董花瓶,一副字画以及一副极好的砚台拿去当了。

这才勉强凑够了一千两银子。

但陆云庭不知道的是,颜心樾在他们一行人离开之后,早就安排了起来。

首先程伯那边收到了颜心樾的信,立马行动起来。

沐阳侯府名下有一家酿酒坊,原本生意极其一般,颜心樾接手之后,新增了一种名为白玉霜的佳酿,喝起来清冽十足,香气淡然却后味悠长,这酒价格昂贵,产量又少,京城不少爱酒的人都争抢购买。

一般人抢着买酒,都会将银子准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