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之衔那般去碰她。

可此时也顾不得其他，只想伸手想把他们带回来。

可手却透过了他们的虚影，修长而干净的指尖在空中微微颤动，什么都没能抓住…

“姜满！”

宋寒向来冷冽的声音多了一丝破碎和无助，看着她的背影略微有些泛红，像是不甘又像是绝望。

“回来。”

毫无血色的薄唇无声的喊着两个字。

求你。

姜满已经带着宋之衔穿过旋涡，回到自己在现代的家中。

声音穿透两个时空，传到他们耳中。

宋之衔回过头去看他，最后心虚的把脸埋入娘亲怀中。

听到声音，姜满并没有回头，她并不想知道身后人什么是样子。

只是低垂下眼睫，淡然开口。

“忘了我们吧。”

话音刚落，下一刻，连接两个时空的通道消失在空中。

宋寒眼睁睁的看着两人的身影消失不见，屋内幽暗静默，就好像至始至终都只有过他一个人。

他的神情有些许恍惚，清俊的脸庞浮现一丝痛苦，喉咙里像是堵了什么东西一样刺痛。

一种说不上来的酸楚，从他心底翻涌，心绪涌动，一口鲜血喷出。

宋寒修长的身躯无力支撑，只能双手抵着屋内的座椅，凛冽的寒意浸透他的后背，最后跌坐在地。

素来打理干净的玄色官袍此时染上污浊，平添了几道碍眼的褶皱。

佩戴端正的官帽因为他的倒地而滚落在地，清隽面容苍白如雪。

血，染红了一地。

……

现代。

姜满抱着宋之衔回到自己现代的小家，将他放下。

走到玄关处轻按开关，整个屋子的灯都打开了。

一时间有些刺眼。

缓了好一会，眼前的一切才变得清晰，环顾四周，看着熟悉又陌生的地方，一时间有些恍惚。

宋之衔落地以后便紧跟着姜满的身影，生怕自己一不留神，就像爹爹一样被娘亲永远抛弃。

等她打开灯，环顾四周，他眼底才迸发出惊讶的光。

毕竟是小孩子，哪怕被循规蹈矩的礼教束缚地再紧，也抵挡不住好奇的天性。

宋之衔看着光亮一瞬间充满了整个屋子，很多从来没见过的东西映入眼帘。

他一只手拉着姜满的衣袖，一边兴奋张望着四周，尤其是窗外遍布高楼大厦的霓虹灯。

“娘亲，这就是我们以后的家吗？”

家？

听着宋之衔这么问，姜满不由低下头去看他。

从前她没有家人，但现在，她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