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定制的昂贵沙发套,高档茶杯上,都沾了从皮搋子流下来的脏东西。
血压在瞬间飙升,姚玲顾不得,上前一把将皮搋子夺下扔在了地上。
四记清亮耳光甩在了夏轻衍的脸上,夏轻衍没有躲,就像故意激怒对方似的,“你说我妈的死,跟你有没有关系?”
“当然有关系了!”姚玲居高临下俯视着夏轻衍,“不然我怎么嫁给你爸?”
“我告诉你,跟我玩儿,你还是太嫩了!你妈都玩儿不过我,就凭你个废物?”
“我要去告你。”夏轻衍说。
听到这里,姚玲得意的笑了,“小兔崽子你去告啊,你没有证据,他们更不会理你。”
被弄脏脸和衣服的管眉从地上爬起来,胡乱用袖子擦了擦,结果越擦越脏,“我先走了,嫂子你好好收拾她!”
“我送你。”姚玲狠狠地瞪了夏轻衍一眼,与管眉一起下了楼。
站在客厅的夏轻衍没有流泪,用手捂着火辣红肿的脸颊,心中只觉得解气。
姚玲回到楼上时,夏轻衍依然站在那里,纹丝不动,就跟傻了般。
越看越气,姚玲从电视后头拿起了黑色皮鞭,指着她,“趴下,看我揍不死你!”
夏轻衍没动,“你这是虐待未成年。”
“我就虐待怎么了?”姚玲甩了她一鞭子。
夏轻衍生生受了,疼痛的滋味,让她的幼小心脏都跟着颤动。
姚玲有点儿好奇,她为什么不躲了?转念一想,她也只不过是个十三岁的孩子,又怎么可能有骨气跟大人硬碰硬?
落在她身上的鞭子,力道也随之减轻。
夏轻衍却在这个时候铆足了劲叫喊,“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姚玲的无名火也跟着升起,“乱喊什么!生怕楼上楼下听不见是吧!”
“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求你别打我了……”声音越来越大。
姚玲气得发了疯,用右手使劲儿甩鞭,脱力后又换成了左手,轮番上阵。
就在这节骨眼上,外面传来了一阵急切敲门声。
姚玲有些狐疑,夏茗生并不会在这个时候回来,门外的又会是谁?
姚玲去开门,看见几个身穿警服的男人站在门外,当场愣住。
“警察叔叔,你们终于来了!”夏轻衍跑过去,用食指尖指着姚玲,“她是我后妈,她打我,虐待我!”
“胡说,她胡说,警察同志。”姚玲在极力辩解。
黑色皮鞭是最好的证据。就这样,继母继女都被带到了当地派出所。
夏轻衍拿出了复读机上的录音,以及用自身为证,确认了姚玲对她造成了实质性伤害。
姚玲被拘役,进行管制。
得知事实真相的夏茗生,不得已让饭店歇业。
他心力交瘁,不知该如何面对妻子与唯一的女儿。
夏茗生苦苦哀求,“轻轻,你姚姨已经在里面待了好几天了,我们去说清楚事实,认个错好不好?”
夏轻衍对所谓的生身父亲越来越陌生,“我有什么错?”
“你姚姨就是脾气暴了点,她打你是在管教你,你一小孩子哪能那么针对大人?”
“往死里打也是管教,她凭什么管教我?”
女儿的声声质问,让夏茗生越发头痛,“够了!别不听话,有谁家孩子像你一样作,弄得鸡犬不宁你就满意了?”
夏茗生的话,句句扎在作为女儿的夏轻衍身上。
“谁弄得家不像家,鸡犬不宁?我妈是怎么死的,难道你不清楚?”
“混账!”夏茗生忍不住甩了她一巴掌,“有你这么跟长辈说话的吗?”
当长辈变得不再像长辈,也就没有尊重的必要了。
夏轻衍流着泪说,“我的长辈已经死了,你是不是也要把我打死?”
夏茗生懊悔的攥了攥拳,“大人之间的事,小孩子别管。”
整个暑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