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以棠比了个OK,过来说:“何先生,我委托人说,她被你恶心六年,要求再追加2万元的精神损失费,算你250。”
何俊彦万念俱灰地闭上眼睛。
再一睁眼,眼神陡然变得狠厉。
他腾一声站起来,不复之前儒雅,目露凶光:“谢以棠,我忍你好久啦!”
律师警戒起来:“你要干什么!”
谢以棠掐腰不甘示弱:“你来啊!”
“来就来,以为我怕你!”
何俊彦三步并作两步过去,他面色狰狞,浑身散发着怒气,抬起拳头狠狠挥了过去。
拳头还没招呼到谢以棠的脸,刚才的律师突然脱了西装。
只听一声中气十足的“你他妈居然敢打劳斯!”
律师露出了硕大的肱二头肌和漫画人物印花小背心,照着何俊彦便是一记扫堂腿!
何俊彦猝不及防摔在地上,沾了一身排骨汤。
“啊!我这衣服5000多!”他一阵肉痛。
谢以棠幽幽凑过来道:“我记得这衣服也是我买的,好一个漏网之鱼,小绿,把它也加进还款协议里!把我衬衫弄脏,得让他赔个新的!再赔我一锅排骨汤!”
“好的劳斯,哦不,委托人。”
陈绿侧了狼狈的何俊彦一眼,她故意把穿西装的动静弄得很大,听得何俊彦胆战心惊。
西装外套穿好,陈绿恢复严肃,“新的还款协议我会在明天拟好,也请何先生整理好我委托人的资产。”
何俊彦不敢再动手了,只能恨恨盯着二人:“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谢以棠:“她是我的粉丝。”
陈绿:“我是劳斯的律师兼保镖。”
她朝何俊彦比了比砂锅大的拳头:“所以是我送你走,还是你自己走?”
那一刻,何俊彦在找死和找削之间,难得哪个都没选,脚底抹油,从地上爬起来跑了。
谢以棠欣慰地拍拍陈绿的肩:“小绿,许久不见,你武功又精进了。”
陈绿腼腆地低头:“劳斯别这样,我不经夸的。”
谁知话音才刚落,谢以棠的头忽然再次一晕,继而整个人失了重心,跌了下去。
谢以棠又回到了那个梦。
那个她每一次晕倒,都会做的梦。
咣当——
又是熟悉的酒瓶摔碎的声音,不过像与她隔了一层雾,听起来闷闷的。
湿滑的地面散发起令人作呕的酒气,她红色的丝绒裙摆一点一点被打湿,如同她逐渐被酒精和致幻剂侵吞的理智。
眼前出现一双暗色皮鞋,她粲然抬眸,还是那个男人,看不清脸,但见他来,她的心会痛。
男人扶起她下颚,吻了她。
起先木然,而后她将酒瓶碎片藏在袖口,开始回应这个吻。
他们隔着薄薄的衣料,胡乱摸索着对方的身体。她被放到床上,任由裙摆被粗暴地撕开。
往常梦到这里就结束了,可今天却没有。
情到浓时,她看见自己翻身伏坐到男人身上,兰息轻吐:“你是来看我笑话,还是杀我的?”
男人克制着充满爱欲的气息,“就不能,是——”
终于被致幻剂侵吞了最后一丝理智,面前男人忽然变成了张牙舞爪的怪物,她忽一扬手,将锋利的碎片刺入他话未说完的喉咙。
鲜血溅入瞳孔,她一眼未眨,陷入了成功杀死怪物的狂喜。
男人却笑了:“来,爱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