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倒是让江宇言陷入了沉默。
扪心自问,他昨天晚上确实是为了考虑季清雪的感受,才会贸然回到院子里,但完全没有考虑到第二天爹娘会有多么的震怒。
“世子,我并没有想要和那位姑娘争抢你的意思,但我希望我们之间能够恪守本分,做好自己本该做好的事情。”姜云溪语调平静柔和。
她的眼神无比清澈,完全看不出任何的杂念。
江宇言只是冷笑:“你以为我会被你蒙蔽吗?你不过只是希望我能够留宿在你房中,同你圆房,让你有个孩子可依靠罢了。”
还真是油盐不进。
姜云溪忍不住暗自叹息。
“世子,如果您不放心的话,今天晚上留宿我房中,你也可以打地铺。”她好心地提出了建议,“至于季姑娘那边我也会为你解释。”
江宇言像是被戳到了痛处的猫:“谁让你在这里假好心?你在父亲母亲面前惺惺作戏也就罢了,现在居然还做戏给我看!”
姜云溪轻轻摇了摇头:“世子,难道你还不清楚吗?夫人今天给了我传家宝的玉镯,就证明她认可了我的身份,而你那位姑娘至今都未曾让夫人高看一眼,这就是我们之间的差距。”
“如果世子不想与父亲母亲之间产生其他冲突的话,你这段时间应该按照他们的吩咐去做,否则也会连累那位姑娘,让她在家中无立足之地。”
不得不说这句话的确让江宇言陷入了沉思,他狠狠皱起眉,突然大步朝着姜云溪的院子走去。
第二天一早,林氏派来的婆子就守在了门口。
看到江宇言和姜云溪一同从房中走出来,简直是喜不自胜,很快就脚底抹油回到了林氏身边:“夫人,世子的确是从少夫人那里回来的。”
“那就好,那就好,幸亏这小子还算有点眼力见,若是他今天还敢忤逆我的意思,侯爷就算是把他打死,我都不会拦着了!”林氏连连拍着胸口顺气。
婆子道:“少夫人温柔可人又听话懂事,一定能够让世子回心转意的,夫人,您就放心吧!”
然而主仆二人不知道的是,江宇言一看那婆子离开就立刻捶了捶自己的背:“你敢让本世子睡在地上,你可真是好大的胆子!”
姜云溪没有同他过多计较。
这一次不过只是权宜之计罢了,她只想老老实实做好这清河侯府的少夫人,但并不想一辈子都被江宇言踩在脚底奚落。
她淡淡说:“世子不愿意与我同床,我自然要为自己另寻出路。”
江宇言一时间,哑口无言,低下头嘲讽道:“你这个女人还真是居心叵测,怕不是看上了清河侯府的家产吧!”
姜云溪听到这话,也不觉得冒犯,只是微微一笑:“世子这话说的就不妥当了,那么清河侯府又看上了姜家什么呢?”
江宇言从小到大都是被人捧着的,却没想到一连在姜云溪身上吃了好几次瘪,冷哼一声,不说话了。
两人早上去请安的时候都见侯府夫妇容光焕发,清河侯更是和颜悦色:“看来你这小子终于是懂了点事儿!”
江宇言心中愤愤不平,但也不想因为自己的言行举止让父母更加厌恶季清雪,只能闭口不答。
“给侯爷、夫人请安。”姜云溪言笑晏晏道,然而,那手腕上的珊瑚串子还是吸引了两人的注意力。
“那镯子呢,怎么不带着呢?”林氏有些困惑不解,这镯子可是身份的象征,这代表了他们夫妇都在为姜云溪撑腰!
“玉镯金贵,哪里值当在外头四处招摇,若是碰碎了,夫人只怕会心疼坏了。”姜云溪浅笑盈盈。
那珊瑚手串衬得她越发肤白如雪,整个人看上去格外的清丽:“这珊瑚手串不仅摔不坏,而且颜色也喜庆,正适合新婚呢。”
林氏心中暗自赞叹姜云溪的懂事。
她也知道自己昨天那么做确实是有些莽撞,也在事后担心过江宇言是否会因此闹脾气,但早上得知他留宿在了姜云溪的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