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月弯知道宋芰荷没辙,书生早已经识破她的别有用心,也懒得再浪费时间,给了红芍一个眼神。

红芍立马过去招呼宋芰荷的轿夫:“二小姐要留下来帮助天子门生,咱们先走。”

轿夫哪里敢违抗?

更何况宋丞相和白姨娘的轿子在最前面,已经走得不见影子了。

宋芰荷咬着牙,见到书生正从旁边经过,也不好断然说她要走了。

只得装柔弱,故意说着给书生听。

“在府中欺负我就算了,我不过是想要帮忙,哪里就耽误多少时间?竟然要惩罚我走回去,这样远······”

书生听得这话冷冷指着前方道:“姑娘或许从未走过路吧?丞相府就在前面一箭路远,并不远。”

宋芰荷听得书生和她说话,立马泪眼汪汪给书生投去哀怨眼神,以为还有希望。

谁知书生完全不买账,转身便转入小巷去了。

宋芰荷恨得牙齿几乎咬碎,提着裙子站在街心,等着宋丞相和白姨娘派人来接她。

却不想身后一匹快马从城门冲将进来,全速飞奔而去。

宋芰荷听得马蹄声转头吓得连忙躲闪,马儿也惊慌抬起身子飞跃而去。

马蹄带起的泥水迎面飞溅,甩了宋芰荷一脸。

“该死的!我乃是宋丞相家的小姐,你竟敢在京城跑快马,不想活了吗?”

路边便有人提醒她:“姑娘,你没事吧?这是军情快马。”

宋芰荷都已经想到要让宋丞相狠狠惩罚,听得这话,只得作罢。

她移步到路边站着,吹着冷风,看着人来人往,就是等不到宋府的人。

她当然等不到,宋月弯回府就吩咐了,不许人去接她。

这次宋月弯将计就计,让宋芰荷吃了苦头,心中非常得意,便拿出钱来和宋丞相道:“爹爹一路辛苦,女儿这就设宴,一家人吃个团圆饭。”

宋丞相听得这话,如何不欢喜,连白姨娘都双眼放光。

难道宋月弯想通了,肯拿出钱来开支府中开销?

烹羊宰牛,厨房忙碌一阵,摆上了一桌子的好酒好菜。

白姨娘立马吩咐人去叫宋芰荷。

“等会派人送去她房中便是。”

宋月弯拦着,那个听命的家丁立马识趣退下。

白姨娘看着满桌子的菜,好久未曾这样奢侈,宋芰荷心情不好,不想吃东西也是正常,等会亲自送到她房中便是。

宋月弯冷眼看着宋丞相和白姨娘,一桌子吃食就能够忘掉宝贵女儿,也真是好笑!

八宝鸭、松鼠桂鱼、炖肘子、翡翠白鲜汤······

饭后送上了贵妇人用来保养皮肤的燕窝。

白姨娘一连喝了两碗,根本就忘记给宋芰荷留。

宋芰荷肚中发出咕噜之声,站了这许久,腿都软了,再等也是不会来的了。

她想不通宋丞相和白姨娘是如何被宋月弯威胁不来接她,然而此刻她只能自己往前走。

路程确实如同书生所说并不远,踏入房中,就听得内厅说笑。

竟然是宋丞相在笑着道:“平日里总是单独在房中吃饭,大家一家人聚在一起吃又热闹又温暖,花费也能节约不少。”

他们竟然在一起吃饭!

宋芰荷忍着腿酸,咬紧后槽牙快步走入房中。

白姨娘津津有味地放下燕窝粥,回头一看宋芰荷的模样惊叫道:“谁啊?”

“娘亲——”

宋丞相再不想这个满脸泥水的肮脏女子会是宋荠荷!

“芰荷?你不是在房中休息吗?”

宋芰荷转眸怨毒盯着宋月弯,满腔愤怒却仍然装委屈,拉着白姨娘的手哭诉:“姐姐将我丢在路边,让我自己走回去,我差点被一匹快马踩死,爹爹!”

宋月弯坐着,用手绢轻轻擦拭嘴角,微笑望着宋丞相和白姨娘:“爹爹刚才说一家人吃饭很愉快,是否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