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月弯心知挣扎不出,冷静思考。
记得凌风说过,中毒之时,放血有用。
不待多想,宋月弯拔下金簪,对准谢容衡手臂一拉,历时划破一个大口子,鲜血顺着手臂流入沙土之中。
谢容衡吃疼,却没有停止动作。
宋月弯无奈,只得再划,两道伤口的血交汇顺着谢容衡的手臂滴落,渐渐谢容衡力量松懈。
谢容衡晃动晕眩的脑袋,喘气半睁着眼,恢复了七分神志。
宋月弯等到谢容衡清醒,冷冰冰呵斥:“起开!”
谢容衡不需要宋月弯再说,立刻起身闪避。
他以为宋月弯的金簪马上就要落下。
按照经验来看,宋月弯应该会雷霆震怒,当场就要杀了他。
可是她此刻却一个字也没说,神色冷静,拉过衣衫背对着他穿起来。
世上真有在这种时候还能冷静如此的女子吗?
谢容衡一面想,一面低头处理手臂上的伤口,抬眼瞥见宋月弯背对着他裸露的香肩,连忙背过身子去,涨红了脸。
“我中毒了,不是有心要······”
虽说是中了春药,然而刚才做那些的时候,他心里都清楚,心中多少有些愧疚。
宋月弯早已经整理好衣衫头发,盯着谢容衡的背影,听着他推脱的话。
身子都被他给看了,他竟然只说出这句话?
“你若是敢将这件事说出去,我割了你的舌头挖了你的眼!”
“回去!”
宋月弯粉面怒容,不再看谢容衡一眼。
谢容衡心中权衡,若是跟着回去恐怕少不得一顿痛打,然而此时若不回去,掩护的身份就没了,那之前的隐忍都白费。。
谢容衡看向宋月弯快步往回走的背影,此刻有些拿捏不准宋月弯的心思,这很奇怪。
寺庙之中却也一片大乱,宋芰荷衣衫凌乱钻入白姨娘怀中,哭哭啼啼颤抖不已。
“娘,怎么会是我在这个房中?”
“我被那个丑陋的胖男人——我不要活了!”
白姨娘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看着花容失色的女儿,只得落泪道:“恐怕是被宋月弯察觉,反被她算计了!咱们赶快整理一下,可别被看出来了!”
想到宋月弯随时都有可能回来,若是被她发现了,宋芰荷才真的是不要活了!
封建时代对女子名节看得重,被传出去她就完了!
宋芰荷立马从白姨娘怀中挣脱出来:“娘,我不要被别人知道了!”
白姨娘和宋芰荷一起动手,慌乱整理衣衫头发。
宋月弯早已经看到两母女手忙脚乱,抢步踏入房中。
“半夜不睡,来我房中,是想要偷东西还是想要谋害我啊?”
谢容衡站在门外看到宋月弯身子一转凑近宋芰荷笑问:“哟,衣衫不整,泪痕尤在,妹妹这是要演哪一出?”
宋芰荷嘴硬道:“谁哭了?”
宋月弯的手指着宋芰荷松散的刘海和胸口露出的凌乱的单衣道:“你是死性不改,还想要勾引我的侍卫不成?”
宋芰荷心虚,急的脸煞白:“你说什么都可以,不要拿我们的清白开玩笑!”
转眸瞥见谢容衡正打量着她,宋芰荷立马投去一个哀怨可怜的眼神。
宋月弯背着手在房中乱转,从床底下踢出一个男子的鞋来。
“我的房中怎么会有男人的鞋子?这可得彻查一下!”
宋月弯当即要吩咐侍卫,吓得宋芰荷掐紧了白姨娘的手臂。
白姨娘忍着疼上前拦着:“是你妹妹想要给爹爹做鞋子,不小心落在这里的。”
白姨娘也不管鞋子的臭味,拿起来塞入宋芰荷手中。
“那这个腰带呢?”
被子下面压着的男人的腰带被宋月弯拉了出来。
腰带上面挂着的玉佩还算值几个钱,当宋芰荷的过夜钱倒是绰绰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