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芥菏原本是想要闹一场给自己立威的,却不想,硬生生将自己闹成了个笑话。

心里升起不甘和屈辱,却又不肯承认自己的狼狈,便一抹眼泪:“这府中都是你们的人,自然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总之我不会屈服的,我并不觉得自己比谁低了一等!”

说完她装作屈辱委屈又坚强的样子,含泪往外走,路过谢容衡身边,还特意委屈地看了他一眼。

含情脉脉,暗送秋波,最后又一咬唇,低下头匆匆离开。

“等等!”

宋月弯面色冷淡:“打碎的这些碗碟,只能记在你的账上,从你日后的月例银子里面扣了。”

宋芥菏脸色青白。

她那本就可怜的月例,再扣出一部分,还怎么活?

她眼底忍不住露出愤恨阴毒:“你不要太过分!我好歹也是府里的二小姐,你欺人太甚!”

宋月弯笑了:“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不是标榜人人平等吗?既如此,管你是什么身份,打碎东西自然该还。”

这是用她自己的话,给她狠狠堵了回去。

“还有地上这些脏污,也都是因你造成的,厨娘们可是受了无妄之灾,自己做的事自己负责,你便把这些收拾干净吧。”

不是人人平等吗?那她便跟这些仆人没有任何区别了。

好好受着吧!

宋月弯说完这些,不再理会满心怨恨的宋芥菏,带着人离开。

桂嬷嬷负责留下,盯着宋芥菏亲自把厨房收拾干净,才回去复命。

宋芥菏回去的路上,感觉到下人们指指点点,异样的目光,又羞又愤怒,扑进白姨娘怀里告状。

白姨娘更是气得要死,眼神阴毒:“简直无法无天了!我们奈何不了她,你父亲一定可以!”

“左右不过就是个女儿,嫁出去便成了,还轮得到她在府中反了天!”白姨娘说着,眼底浮现出几分阴毒。

二人便去找了宋丞相,添油加醋一番告状,在书房里说了许久,也不知道在密谋些什么。

下午用膳的时候,正院那边派人来请。

“定然是老爷听信了那母女二人的谗言,来找小姐麻烦的!”采薇忧心忡忡。

宋月弯不紧不慢夹了一筷子菜,慢条斯理吃完,这才净手起身,带着人往正院去了。

谢容衡依旧是默默跟在她身后。

他目光复杂,漆黑的眸子里透着几分探究。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女人跟一片似乎不一样了。

到了正厅。

宋丞相正与白姨娘母女吃饭说话,三人其乐融融。

桌上菜色难得丰盛了一些,脆皮乳鸽、水晶肘子、咸水鸭……宋芥菏的手边,还放了一碗燕窝甜汤。

想来是为了补偿她,宋丞相下了血本,毕竟救他那点俸禄,可支撑不起这样的吃法。

宋芥菏得意地扬了扬眉毛,故意当着宋月弯的面喝下那碗燕窝。

宋丞相面色冷淡,让宋月弯坐下,都懒得装模作样,直接命令道:“一家人可不能生分了,你妹妹在外面受了不少苦,你也要懂事,多心疼她一些,以后她院子里的吃喝用度,便照着你那边的来。”

宋芥菏朝着她得意地一扬眉毛。

【哼!别以为就你有钱了不起,一个封建糟粕的产物而已,只要当丞相的父亲愿意帮我,收拾你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情!】

宋月弯没有动筷子,只是淡淡问道:“这银子从中公账上支吗?”

宋丞相板下脸:“自然不是,都是一家人,何必分得那么清楚,你那边手头宽裕些,就贴补一下家用,你母亲以前不也是这样做的吗?”

说起来,自从夫人故去,女儿掌家后,就把持着那些田庄铺子,不愿意再拿出来了。

导致连他在外面应酬都捉襟见肘起来,宋丞相心里很是不快。

宋月弯笑笑:“父亲说笑了,母亲可从未拿自己嫁妆养过小妈和私生女,就是整个盛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