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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程也从浴室探出头,她柔顺的中长黑发垂落在颈间,在暖色灯光的映照下显得毛茸茸的。
老板像一只单纯漂亮的小猫咪。
“抓紧时间学习一下等会要用到的知识,别让我教你,然后去主卧等我。”小猫邪邪一笑,加重“知识”二字。
许云霁:……
半个小时后,程也从浴室出来,和平时一样喝了杯洋酒,然后推开主卧的门。
她穿着条银灰色的V领丝质睡裙,黑发潮湿散落,细细的肩带有些松,更衬得肌肤瓷白。
像晶莹易碎的玉,被一汪月色轻笼,清清冷冷,潋滟着春光。
程也镇定地走到床边坐下,却听见自己的心脏在砰砰乱跳。
她怀疑自己今晚助眠的酒喝多了,否则怎么会有些上头。
许云霁的手臂无意间和她摩擦,她感觉到了他紧绷的肌肉。
“现在后悔的话,还来得及。”
程也等了半天,见他没有动作,和他漆黑的眸对视,一字一顿。
呼吸炙热,透着一丝酒精的气息。
许云霁摇头:“不后悔。”
程也心叹,强扭的瓜不甜,怎么自己有种逼良为……的感觉。
她的眼眸沉了几分,一只手搭到他的肩头,微凉的指尖落下,缱绻地摩挲着他的唇。
“不是让你学习吗,难道还要我主——唔——”
未等程也说完,许云霁扯过她的手臂上前,将她按倒在柔软的床上。
“我学了。”带着三分沙哑的声音侵蚀过耳廓,将她的话语吞没。
他的头发已经干透了,耳朵是红的,脸是红的,露在外面的脖颈也是红的,像是要熟了,却用力地覆上她的唇。
程也脑海中响起“轰隆”一声,大脑空白了刹那。
她不动,任由许云霁亲自己。
唇齿相依,他灼热柔软的唇夺去了她呼吸的权利,纤细的手腕被他高高抬起,反扣在一侧。
程也闻到家中柠檬味沐浴露的香气,与他身上清冽的气息交织,仿佛用银质勺子敲碎了冰川上的碎冰,丝丝缕缕地沁在皮肤上。
“嗯……”
轻哑的声音溢出。
两人的呼吸交缠在一起,白色的棉与凉薄的丝绸缱绻 ,冰川与海水相融,逐渐沸腾的分不出彼此。
她无意间对上许云霁黑色的眼眸,清澈又干净,像在引诱自己。
他的唇辗转着落在她纤瘦的锁骨,轻柔吮蹭,似吻似舔,呼吸渐渐加重。
程也唇齿间有淡淡的酒气,她浑身都很软,微凉,还有一抹独特的冷香。
让人……
情难自抑。
落在颈间的吻,温柔下滑。
程也本来就喝了点酒要助眠,此刻有些醉了,喉咙挤出心悸的轻喘。
强扭的瓜,很甜。
只是,许云霁除了扣住她的手腕,动作丝毫不逾矩。
程也挣开他的轻钳,一只手不安分地从半袖的下摆进去,在青年结实光滑的腹肌上摩挲,另一只手则抚过他的后颈,想要加深这个吻。
她浅眸潋滟着雾色,平日的清冷与端庄散去,眼角眉梢妩媚勾人,身子蜷缩颤抖。
下一刻,程也猛地推开他,呼吸紊乱,却面沉如水。
她气的拳头都硬了。
旖旎散去,气氛一时降到冰点。
许云霁和她对视,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却率先道歉:“对不起老板,我——”
“我生理期到了。”
程也咬着牙匆匆起身,腿还有些软,慌不择路逃下床的时候差点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