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被人簇拥着踏入了殿中。

虽以年过中年,但仍可见年轻时风华绝代的影子。

慕容行立即起身笑脸相迎:“母后怎么过来了?有什么事让下人通知儿臣一声就好了,母后莫要劳累。”

端的是一副孝子贤孙的模样,语气恭敬,态度谦和,乍眼一看比亲母子还情深。

魏太后脸色不虞,劈头便是质问道:“将军府的擢升和封赏为何没有向慈宁宫报备?”

慕容行面露惶恐之色,语气却十分微妙,道:“儿臣都是按祖制先例行事,十年前,魏国公领军御敌,十万对阵北辽三万,勇猛杀敌五十,朝廷大肆嘉奖,由三品将军擢升一品国公。秦将军先破西夏又胜北辽,收复失地十六城,擢升一品大将军,母后,这有何不妥?”

云寄欢闻言,不由暗笑。慕容行提哪个先例不行,非得提这桩。

当年,因为觊觎武将战功,魏太后的兄长文臣出身的魏志明,挤下数名武将,强行挂帅出征。

结果,到了前线,两军还未交火,魏志明不战而退,狼狈溃逃时候还坠马伤了腿。

如此奇耻大辱,本应当场杀头祭旗,但抵不过魏贵妃巧言令色,让先帝不但不罚,反嘉奖了魏家‘国公’一爵,那逃跑摔断的腿也变成了‘宁死不屈身残志坚’的战功勋绩,大书特书。

思及此,云寄欢只觉可悲和可恨!

她外祖一家,便是死在这样黑白不分的先帝手上,死在魏家这群恬不知耻的小人手中。

魏太后听了慕容行的话,脸色一僵,但很快恢复如常。

“秦将军劳苦功高,便是再大的封赏都担得起。皇上做的不错,哀家亦无异议,但这云氏,德不配位,担不起这诰命之身。”

“敢问太后,吾妻哪里担不起这诰命之身了?”

不等话音落地,秦携面不改色,直接打断了太后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