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望着他,声音有些喑哑。
“你还记得我们没有办过婚礼么......”
裴度怔住,但很快答道:“如果,如果是因为这个,你想要办婚礼你可以告诉我,你想要自己选,还是一切都按照最好的来,时间的话......”
郑南池有气无力地笑了声。
“你看吧,你都不记得......”
“你根本不在乎我想要什么,不在乎我的感受,甚至连一句这三年来我过得好不好都没有问过......”
“三年了,三年间我可以骗自己你一声不吭抛下我跑去美国,是因为有重要的事情要处理。”
“我也可以骗自己说只要你回来了,我们装作一切都没有发生,这一切就可以重新修补如初......”
“这三年我一直都是这样撑下来的......”
“可是我现在做不到了。”她的声音冷了下来。
“裴度,我宁可你没有回来过......你让我看清这一切,现在跟我说想要重新开始,总不会是想说你爱我吧?”
说到这一句的郑南池,迟迟意识到自己的声音已经哽咽。
但没有眼泪,早就没有了,她只是机械地重复一遍问:“你爱过我吗?”
眼前的男人脸色沉寂得可怕,却没有回音。
“反正我不相信。”
她累了,甩开他的的手,吐出五个字:“我们离婚吧。”
“裴度,这就是我要跟你说的话。”
江边的路灯微微亮,周遭只剩下站在光影暗处一排排的灌木,连一个人影都没有,也没有花。
风很大,吹乱郑南池的头发还有衣角。是冷的。
就像是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两人都站在微弱的光晕里面对面没有说话。
很久,久到连江风都彻底停了下来,郑南池无比清晰地听到对面裴度的声音——
他一个字,一个字说得无比清楚,语气像恨不得将她拆骨入腹:“想离婚。郑南池,你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