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英敢为了余珩,不惜得罪贵为郡公的李景升。
光是这份胆魄就值得他们几人高看一眼。
蓝斌等人适时附和道:
“李郡公,英哥儿说的对,你如此对待余公子,难道不该向余公子赔个不是吗?”
闻言,李景升的脸色更难看了。
他可是堂堂大明的郡公,他的父亲岐阳王李文忠。
更是功劳排在第三的开国功臣。
要他向一个区区三品官的儿子赔不是?
他李郡公不要面子的吗?
听着耳边此起彼伏的起哄声。
李景升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他很想就此一走了之。
但是很显然。
如果他就这么走了,他李景升日后在京城这帮子勋贵子弟中就永远抬不起头了。
他爹岐阳王的脸更是被他丢尽了。
他就这么看着陈英和余珩,猛然间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余公子,对不住,真是对不住哈,本郡公确实是做的不对,本郡公在这里,向你赔礼了。”
虽然说是赔礼,但是李景升以这副姿态说出来,却显得极为敷衍。
而且在场的这些人里都能看得出来。
李景升之所以拉下脸来给余珩赔不是。
不过是碍于在场这么多人的面子而已。
不然,以他的性格,别说赔礼,恐怕已经动手了。
能得到李景升的赔礼,这已经让余珩有些不知所措了。
哪里还敢奢求人家的态度?
连连摆手道:“不敢不敢……”
毕竟对方可是开国功臣之后,自己一个三品官的儿子,万万得罪不起。
“李郡公,你这可不是赔礼的态度。”
“就是,嬉皮笑脸的怎么能算是赔罪呢?”
余珩不敢得寸进尺,可是架不住其他人看热闹不嫌事大啊!
余珩刚刚摆完手,蓝斌等人便迫不及待地又吆喝了起来。
李景升怒喝道:“够了!难道还要本郡公摆场赔罪酒吗?”
蓝斌像是受到了什么启发一般,眼前一亮道:“咦?李郡公说的极是啊,这没有酒,怎么能算是赔罪呢?”
他继续起哄道:“你李郡公平日里对余公子,那可是如同家仆一般,难道想笑嘻嘻一句话就揭了过去?”
耿璿也附和道:“说的是啊,李郡公,赔罪可不是你这样的。”
“咱们也不说负荆请罪了,有赔罪酒,难道不是应该的嘛?”
“你们……”
余珩怕李景升,蓝斌耿璿等人可不怕。
不停地对李景升进行刁难。
李景升气得脸色涨红。
他现在可谓是骑虎难下。
面对众人的刁难,自己若是就这么一走了之,那以后自己还怎么在京城勋贵圈混?
不过让他给区区一个三品官的儿子如此大张旗鼓的赔罪,他堂堂一个郡公,不要面子的吗?
就在李景升左右为难时,陈英却摇头道:“摆酒就算了。”
“李郡公何等身份?我不过一升斗小民,岂敢赴李郡公的宴?”
“方才之事,也不过是与李郡公开个玩笑,冲撞了李郡公,李郡公不与我计较已是宽宏大量,若是还让李郡公摆酒,岂不是不知进退?”
陈英话落,原本脸色难看的李景升也不由得愣了一下。
这小子诓自己下水,自己还被迫给余珩赔不是,可谓是让自己丢尽了脸面。
但是好在还没有得寸进尺。
而且方才陈英的这番话,无形中还给了自己一个台阶下。
作为当事人的人他们不再为难,其余几人自然也就不会再向自己发难。
不过李景升心思一转,还是说道:
“呵呵呵,既然英哥儿都这么说了,那郡公自然也不能小气了。”
“不妨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