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儿做了什么好事,这就想不起来了?”
果然又是昨天的事,李沐桐真记不起来了,她就记得自己昨儿是喝多了,该不会酒后真干了什么吧。
宋知衍冷笑一声,“公主殿下好威风,昨儿在明樊楼,当着下官以及众多同僚面前,闹着要纳面首呢。”
李沐桐,“……”
真的假的?
她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李沐桐,“……醉酒后的胡言乱语,驸马不要当真。”
“只是胡言乱语吗?”宋知衍上前一步,站在拔步床的地平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公主殿下不想说说,醉酒前还瞧了什么脏东西?”
李沐桐心里咯噔一声。
她跟采安、云念确实看了光膀子的男人。
不过采安几度保证过,明樊楼这生意做的隐秘,就算是黑羽卫来查,都不可能查得到。
伸头既然要挨一刀,她傻了才不缩头。
李沐桐把死不认账发挥到了极致。
“我不知你在说什么,驸马难道就为本宫酒后失言,就要同我争执。
那不如趁早同意了和离,一别两宽来的好。”
旧事重提,不信宋知衍现在不同意。
宋知衍胸口微微起伏,“长熙,这是你拿来对付我的新花招,故意惹恼我?”
许是现在的宋知衍,把愤怒表现的太清晰直白,反而让李沐桐将他与前世那个手握重兵喜怒不形于色的宋将军区别开了。
如今的宋知衍,只是京城十二卫的小小指挥使,比不得前世位高权重,能够随意处置她这个公主。
她到底是皇室血脉,只要父皇还在,母后与亲兄长还没有失势,宋知衍就便不敢真拿她如何。
不知不觉间,先前因着前世宋知衍,而对他残存的畏惧,消散了不少。
李沐桐发现自己竟然可以十分平静的面对宋知衍了。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驸马以前不是最讨厌我往你身边凑,讨厌我为你洗手作羹,讨厌……与我成婚。
如今,我知错了,我会改,我们就这样放过彼此,不好吗?
和离书我已经命春华去备着,只要你肯签下,从此我们男婚女嫁再不……”
“长熙!”宋知衍忍无可忍的打断,“你中什么邪了,张口闭口和离和离?”
确实,从前的李沐桐,恨不得粘他身上,费尽心机才弄到的亲事,若让她和离,还不如让她去死。
“那我该怎么办呢?”李沐桐神色淡淡,看起来有种哀莫大于心死的模样。
“任由驸马你在外沾花惹草,风流韵事一堆堆的传,每天提心吊胆等着你领外室回来?
你能在外快活,又凭什么管我瞧了什么。
我就算真养了面首,也不过是彼此彼此而已。”
宋知衍深深的看她一眼,“原来是下官让公主殿下孤枕难眠,寂寞空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