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警队和霍远深团伙展开了激烈交火。
确切地说,是谈又宁这边的人在围剿他们。
天罗地网已布,犯罪分子插翅难飞!
壮汉一把将谈又宁提溜下车,殊不知她在车上的时候,早就用鞋底隐藏的刀片,悄悄将绳索锯断。
谈又宁刚被丢下车,她就释放了双手的束缚,顺手用手里刀片深深划向了壮汉脆弱的颈动脉。
电光石火间的稳准狠,其他马仔甚至都没反应过来。
前车的霍远深疲于应战和逃脱,命令下去让壮汉这边将谈又宁带来做人质的时候才发现,她早已“逃之夭夭”。
霍远深阴翳地咬着下颌骨,恨不得将谈又宁撕碎饮其血!
但目前所陷入的情境不容许他想太多。
霍远深的雇佣兵部队在特警的包围和猛烈攻击下已然招架不住,兵败如山倒。
眼下,唯有逃。
逃过边境线,谈又宁这边便没有办法了。
-
人在精神高度紧张和性命危急的情况下,是会忘记所有伤和痛的。
谈又宁脱身以后以最快的速度奔袭,绕到自己的阵营这边,还好马明早已在途中接应。
“谈队,你怎么样了?还能坚持住吗?”马明扶住一脸血污将欲倒下的谈又宁焦急问道。
“……没大碍,霍远深呢?别让他跑了!”谈又宁的目光凌厉又冷冽。
“我们的火线猛烈推进,把霍远深团伙从他们既定要逃的路线逼到悬崖那边去了。”马明汇报。
“好,别往他们翻过边境那座山。”谈又宁下令。
“是!”
谈又宁又接过陈越递过来的枪,必要时刻,她要亲自出手。
她忍着剧痛,一路跟随大部队追击。
谈又宁远远看到穷途末路的霍远深以及随从他的寥寥几人,向悬崖处跑去。
怎么?还要跳崖?谈又宁冷笑。
她目光沉静地举起手中的狙击枪,眯着一只眼,瞄准镜对准了霍远深的头。
没有活物能逃过谈又宁的枪口。
从学生时代,她就是赫赫有名的神枪手。
谈又宁深呼吸了一下,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摩挲了下扳机,那是她要出手前的标志性动作。
再次瞄准确认——
「嘭!」
最佳时机和角度一到,谈又宁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
子弹打中了霍远深头部靠右侧的位置,他又跌跌撞撞地向前摇晃了两步……
谈又宁看不到霍远深的面部表情,估计是想回头看看“幕后黑手”是谁,但他没有那样的余力了。
如同被猎豹撕咬住颈动脉的藏羚羊,血脉喷射,跌跌撞撞垂死挣扎几下便毙命了。
霍远深就是这样,摇晃了几步,跌下悬崖。
悬崖下面是湍急的河流,几乎无生还的可能。
谈又宁一气呵成地完成了这一切,面无表情地放下了枪,递给了身边的同事,身体便再也撑不住地倒了下去——
身体倒下了,意识还在。
谈又宁被抬到担架送上救护车之前,招来了心腹包挺,对他耳语了几句,才放心地陷入了沉睡。
谈又宁和包挺说的是:“想办法……放了他。”
包挺懂。
谈又宁是想放了王衡水。
王衡水是亲自开车撞了母亲的工具人,如果把他交给法律制裁,他咬死了是交通肇事逃逸,后果只是坐牢。
但如果流向社会,被那些追债的人抓到……后果可能就是,生不如死。
她非善类,睚眦必报。
做下作的事,就要得到下作的报应。
谈又宁这一役,又带回一身伤痕,在医院整整昏迷了三天三夜才悠悠转醒。
她醒来映入眼帘的就是焦急的傅爽。
“又宁,你终于醒了?可吓死我了!”傅爽赶紧按铃叫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