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渗出丝丝血痕却也没听见叫停。
她心下越发惶恐,暗恨自己竟在宫中随意自处了些,同时却也有些埋怨林长安未免太过骄纵,她苏家虽然已经是没落世家了但她的儿子今年刚刚被点了探花,如今朝中也有不少官家夫人一转过往的态度对她奉承讨好,连韦相的夫人也对她客客气气,何曾受过如此的态度。
但林长安仍未发话,她只能继续一下一下磕着头,直到额头已经疼的快麻木才听到上方传来一道云淡风轻的女子声音,“罢了起来罢,还望夫人好生教导府中下人,今日只是冲撞了我,改日再冲撞些脾气不好的贵人可就不是如此简单便过了。”
同样额头印出大片血痕的宝珠赶紧扶着郑氏起来,正告了退转身欲走又听见秋山喝到:“慢着!”
林长安缓步踱向转过身来的郑氏,“瞧着郑夫人这丫头的表情似乎不太服气?”
正在心中将这嚣张跋扈的公主骂的狗血淋头的宝珠面色一僵,垂头道:“奴婢不敢。”
“不敢?秋山,给我掌她的嘴。”
前世这郑氏身边的宝珠便仗着郑氏与驸马对她的不喜没少故意恶心她,她都忍了,可如今她还是那个肆意雍容的公主殿下,却不再是曾经对他们百般容忍的苏旻妻子。
不管这丫鬟刚刚的表情是不是对她不满,她看的不开心了,惩戒一二也再自然不过。
宝珠的嘴被扇的有些红肿,林长安懒得多看拂袖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仿佛害怕沾染了什么脏东西一般:“郑夫人,丫头还是该好好调教,别弄脏了府上的门楣,若再有下次掌的可就不止是这些小丫头的嘴了。”
垂着头站在原地的郑氏攥紧了衣袖,捏的褶皱一层一层叠起。